她把小鏡子放在桌上,心情無比複雜。“李兄給我寫了這麼多首詩詞,應該比給那個魁娘子好得多了。”
“我是不是錯了……當初應該跟他去京城……男人怎麼都這樣,師兄是這樣,李兄也這樣!”
李妙真想著她和李長安雙宿雙棲,但是最後一層紙就是沒捅破,她突然有些後悔。
其實李妙真並不太懂詩詞,只是覺得李長安字好看,詩詞念著也上口,怎麼看都覺李長安給自己的這些更好些。
“真是討厭,當初在劍州我就看那蕭門主對李兄有意,到了京城還是被別的女人纏上了!”
李妙真患得患失之際,突然看到一號回了一大段。
【一號:二號、五號,你們是化外之民,還是沒讀過書?這兩首詩詞何止是好。
尤其是這句“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簡直就是千古絕句。
幾千年來就沒人能寫出這樣的詩句,那位浮香娘子怕是要名傳千古了!】
懷慶越寫越生氣,不由的有些心慌慌的,氣的她直拍胸口,但是再拍也感覺不到心臟跳動。
看著自己豐滿的胸口,懷慶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
“我為什麼要生氣,我不應該生氣的,但我就是有些生氣。
這首詩寫的太好了!難怪那魁娘子不再接客了,萬古芳名都有了,還接哪門子客。”
“這個李長安,不但文韜武略,想不到還是位風流種子,更是一位大才子!”
“本宮招攬到一位千古奇才,本宮應該高興,應該很高興!”
【一號:二號,你的訊息好像不準,這位李大俠不止飛燕女俠一位紅顏知己,什麼大俠,一個風流浪子而已。】
看到一號這麼說,李妙真突然認真起來了,“一號怎麼能這麼說李兄。”
【二號:應該是風流才子,再說了,這不是很正常嗎。】
懷慶看到二號給李長安說話,也不由的有些沮喪,是啊,大奉有名位的男子,都是三妻四妾的。
剛剛梳籠的魁娘子,而且以後不再接客,贖了身做小妾也沒什麼。
這個世界上,除了窮人以外,恐怕只有公主、郡主的駙馬郡馬不會三妻四妾。
李長安既不是郡馬,又不是駙馬,有什麼可不滿的。
李長安看到李妙真的發言,忍不住讚歎李妙真還真是向著自己,也不枉這段時間給她寄詩詞了。
他在這個世界一定要左擁右抱的,從原著來看李妙真並不會介意這種事,而且李長安很尊重李妙真,沒有和她有過分的接觸。
【七號:我這兩日就在勾欄,親眼看到了浮香魁,還有李大人的兩首詩詞,簡直是文采風流,千古難覓,我大奉出了一位奇男子啊!】
【六號:七號說得對,李大俠確是奇人!】
【五號:兩天兩夜不出門,的確是奇人。】
【九號:那位李大俠貧道也見過數次,的確是人中龍鳳,萬中無一!】
“啪!”
懷慶把小鏡子倒扣在桌上,翻身趴在床上,兩隻腳憤力的蹬了幾下。
“這世道怎麼了,都覺得李長安是好人,難道是本宮錯了不成。”
她一向爭強好勝,非常不忿的拍了幾下床榻,然後突然優雅的坐了起來,兩隻手理了理蓬亂的青絲。
【一號:大家說得對,京城都在傳,李大人是千古奇才呢。】
恨恨的寫完這句話,懷慶把小鏡子徹底放回袖子,再也不看一眼。
李長安嘴角快咧到耳根了,他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滿足。
“什麼叫做人心所向,什麼叫做口碑爆炸,這就是啊!連逛窯子這種事,堂堂公主殿下都要誇我。”
李長安正在笑著,突然感覺下面一陣酥麻,“嘶……浮香,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