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大廳的一副對聯非常醒目,“願以深心奉剎塵,不為自身求利益。”
李長安知道這是魏淵自己寫的,當然這種話也只能是口號,世上哪有不求自身利益的人,就算有,也不可能在特務機構打更人衙門裡。
接著,兩個吏員捧著兩個錦盒走了進來,李長安頓時挑了挑眉,這不是許七安進入打更人時的資質測試嗎。
魏淵神色如常,不見喜怒,還在說著寫剛剛那幅對聯時的心得,他身後的兩位金鑼打更人心頭猛跳,這是要在李長安不知不覺間就拉入打更人衙門。
透過了資質測試,就是打更人衙門的人了。
魏淵話鋒突然一轉,說到了眼前兩個吏員手中的匣子,“他們兩人手中的盒子裡,一個是空的,另一個不是空的,你選擇一人問一個問題,他們有一個人只說假話,另一個只說真話。”
果然如此,這老登隨口將把智力測試的問題拋了出來,顯然是要趁李長安不備,直接開始資質測試。
但是李長安可是看過劇本的,原著中許七安進行資質測試,給了一炷香時間。
一般的金鑼打更人,基本上在二十息內想到答案,但是作為一個啃過公考邏輯題海的警察,許七安在十二息就說出了答案,這還沒有扣除吏員發呆的時間。
楊硯和南宮倩柔全神貫注盯著李長安,看這位能寫出讓魏公震驚的大作的奇才多久能想到答案。
魏淵看似隨意,但是餘光也在盯著李長安的舉動,只見李長安隨便挑了一個吏員問道,“如果你是他,告訴我哪個盒子是空的。”
說“他”的時候,李長安指了指另一個吏員,這個時候魏淵的眼皮忍不住跳了跳,而南宮倩柔和楊硯同時深吸了一口氣,因為這個答案是正確的。
想當年,楊硯用了十九息,南宮倩柔用了十五息,而李長安幾乎是脫口而出,完全沒有思考。
楊硯和南宮倩柔看著李長安頎長的背影,心中的佩服又深了一層,果然是高手啊!
被問到的吏員呆了呆,想了想,然後才說道,“他的盒子是空的。”
李長安點了點頭,指著被問話吏員手中的盒子,對魏淵說道,“這裡頭有東西。”
“哈哈哈,李兄果然才思敏捷,這個小遊戲可是難倒了不少打更人的。”
接著,四個人繼續往上走,二樓的柱子上掛著一個古樸銅鏡,李長安看到鏡子的時候,就知道這是“問心”的環節。
這個鏡子的作用,是讓人無法作出違心的舉動,心中怎麼想,就會怎麼做。二樓的大廳中,供奉著一尊佛陀,體態豐富,寶象莊嚴,香案上香火嫋嫋,擺滿了貢品。
李長安看著這佛像,心中毫無波瀾,這個世界的佛陀也是超品修煉者,毫無可敬之處。
而魏淵等人也是神色毫無波動,顯然並不敬佛陀。
第三層供奉的是道尊,身穿道袍,手持木劍,腳踏祥雲。
看到道尊,李長安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了道尊身旁。
“魏公,有朝一日我要是站在這裡,應該比道尊更威風吧。”
李長安是修道法的,而且系統中有大量高明道法,日後超越道尊並非難事。
但是魏淵的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心想這小子修的是假道術吧,竟然對道尊如此不敬。
“呵呵,李兄風姿偉岸,的確能和道尊媲美。”
楊硯和南宮倩柔一個勁的吞口水,從來沒見過修道之人敢比肩道尊的。
李長安又道,“若是我站在此處,一定要將那美貌國師也塑在一旁相伴。”
魏淵連忙拉住李長安,神色古怪的說道,“李兄,別說了,上樓上樓。”
楊硯和南宮倩柔不禁心中感慨,李兄對他們兩人是真信任啊,這種話敢當著他們面說。
第四層是儒家聖人,穿著儒衫,戴著儒冠,神色肅穆,眺望著遠方。
李長安盯著這位聖人,久久不語。
魏淵摸了摸下巴,“這位乃是儒聖,看來李兄對他老人家還是很敬重的啊。”
但是李長安卻對魏淵的話置若罔聞,搖頭嘆道,“百無一用,是書生啊……繼續上樓吧。”
魏淵瞳孔猛縮,兩個打更人也是汗顏不已,這個李長安武道儒三修,但是不敬道尊儒聖,到底是什麼來頭!
就在眾人要前往第五層的時候,魏淵將楊硯和南宮倩柔攔住了,“你們兩個就不用上去了。”
楊硯和南宮倩柔領命,不再跟隨,顯然魏淵不想讓這兩人看到一些事情。
楊硯心道,上面一層可是大奉開國皇帝的塑像,要是李長安不跪……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