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查院內。
黑騎送費介離開,還不到兩天。
影子被陳萍萍派出去辦事,也不過一天時間。
現在的陳萍萍,還不知道左膀右臂已經落入李長安手裡。
他現在正和二處主辦慕容燕,頗為得意的說著宮裡的事情。
如果說費介和影子是陳萍萍的利刃,那麼慕容燕就是陳萍萍的死黨。
鑑查院二處,負責處理、收集、分析情報,然後提供給慶帝或者其他決策人。
說直白點,鑑查院收集到的海量情報,哪些能讓慶帝看到,是慕容燕在決定。
所以,二處主辦的地位,至關重要。
“院長,皇后宮裡的宮女被打死,還正好去過廣信宮,這件事是不是有些巧合了。”
陳萍萍說道,“是有些巧合了,但是這個巧合沒有指向任何事實,這個巧合恰好點燃了陛下的疑心。”
“陛下早就不是當年帶著五百鐵騎衝擊北魏大營的猛將了……”
“他太多疑,太自負,自負到只相信自己發現的事實。”
“我們殺了太醫、貴人、燒了回春堂,只會讓陛下更加好奇。”
慕容燕有些擔憂的說道,“但是,距離您打算對付太子的時間,還有一段時日。”
陳萍萍沉吟道,“現在火已經燒起來了,想必陛下已經血洗東宮和廣信宮了。”
“我考慮很久,我們在做的事情,佈置非常嚴密,絕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
“太子和長公主的事情已經敗露,無論如何也扯不出我們。”
“既然如此的話,就說明事情仍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慕容燕又拿出一沓奏摺,“院長,這是李長安謀逆的罪證。”
“陛下原打算近日向李長安發難,不知道會不會有變化。”
陳萍萍將奏摺揣入袖中,臉色有些陰沉的說道,“有備無患。”
慕容燕又問道,“要是處置了李長安,西秦國那邊會不會有異動。”
“而且李長安擅自將兩萬精銳騎兵,帶到了京城附近,這都是很大的變數。”
陳萍萍說道,“按陛下的意思,這次先去了李長安殊禮和京都府尹。”
“你不瞭解我們這位陛下,他年輕的時候就是鋒芒畢露。
只有他欺負別人,哪有別人欺負他。”
“現在的李長安過於狂悖囂張,比當年陛下做太子時還強勢,陛下實在無法忍受。”
“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有事超脫他的掌控,現在的秦王就是如此。”
“至於李長安的兩萬精騎,京都禁軍和守備師共有八萬兵力,足以應對可能的變故。”
陳萍萍看著窗外,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京都流血夜過去二十年了,京都再次要戰雲密佈了。”
“不過這次是皇族自相殘殺,多好啊。”
東宮。
惶惶不可終日的太子,終於等到了命運的宣判。
大批內廷的侍衛和宦官,將東宮團團圍住,只許進不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