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作為內庫行銷商,深受皇恩,卻做出如此監守自盜之事,實在是目無王法,利慾薰心!”
侯公公將賴名成厚厚的奏章遞了上去,慶帝只是草草看了一眼。
這件事各部主官已經上過摺子,案情也很清楚。
“崔家,辜負了朕啊!”
“內庫產品一十四項,崔家行銷六項,這可算是天大的恩寵了。”
“想不到崔家竟然和敵國走私,手段惡劣,膽大妄為!”
“大理寺、刑部、鑑查院,這聯名折,你們可有意見?”
幾位主官都沒有意見,慶帝又點了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最終的刑名處罰,你也同意?”
大理寺卿答道,“刑名處罰,是臣親自審定!”
“崔家直接從事走私者十八人,外姓參與者三十二人全部斬首示眾。”
“崔家家產全部查抄,其餘人等,流放逵州,永不釋放!”
慶帝冷哼了一聲,“若是尋常商家,這麼判無可厚非!”
“但這是內庫行銷商,他們管的是朕的內庫,偷的是朕的銀子!”
“崔家惡貫滿盈,罪無可恕,滿門抄斬,以儆效尤!”
崔家可是大家大族,滿門抄斬恐怕要成百上千顆人頭落地。
慶帝對於內庫走私早有察覺,現在終於查實了,當然要嚴厲處理。
“賴名成,你還要參誰?”
看到慶帝對於崔家的嚴刑峻法,賴名成彷彿看到了希望。
“臣第四個要參的,是司南伯範建父子!”
“抱月樓掌櫃袁夢第二次告御狀,三法司會審已經審結,主犯李承澤容臣後面再參。”
本來心情忐忑的李承澤,現在都麻木了。
第一個不參他,連第三個第四個都不是,看來且得等著呢。
“陛下,范家牽扯抱月樓一案,司南伯之子範思轍受人蠱惑,私開青樓,大傷教化!”
“范家教子無方,有損官聲,范家父子皆應擔責!”
慶帝接過了侯公公送過來的摺子,隨口說道,“範建、範閒,有什麼說的?”
範建出班奏道,“臣次子範思轍頑劣不堪,的確是受人蠱惑,成了抱月樓的東家。”
“雖然他名為東家,但是隻認銀子,不辨是非,逼良為娼之事都是袁夢所為。”
“幸而永王殿下及時發現此事,關停抱月樓,勒令範思轍回府自省。”
“現在範思轍已經痛改前非,深知已過,被臣以家法重責之!”
賴名成答道,“範尚書不愧朝中老人,不像有些年輕人,做錯了事還無恥抵賴。”
範閒聽到這話,差點就沒忍住,好在被旁邊的辛其物拉住了。
賴名成接著說道,“陛下,範思轍既然做了東家,就必須受到懲罰。”
“臣建議,罰沒範思轍及另一東家經營抱月樓的所有收入,各罰範思轍及另一東家白銀十萬兩!”
“罰沒財產以及罰金,支付給被強買女子,作為重啟營生之用!”
“范家父子皆罰俸半年,以示懲戒!”
三皇子年齡太小,賴名成還為他保留了顏面。範建聽到這個數,頓時有些心驚,如果他沒有灰色收入,這樣的處罰足以讓他傾家蕩產了。
慶帝緩緩說道,“範思轍和另外那個東家,既然那麼貪財,就應該狠狠的罰,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