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拿命來!”賈斯文暴喝一聲,手中摺扇朝前一拋,人影緊隨其後,滿天的摺扇扇影遮擋住他的身影,讓人眼花繚亂,看不清他真實的意圖。
“劍師!來得正好!”冷遷同樣一聲暴喝,就贏了上去。
他的動作快如颶風,在所過之處留下無數不同規則的殘影,這殘影個個玉樹臨風,又凌厲無比。突然空中滿天的扇影瞬間破碎,兩人眨眼間各自穿透了空中殘影,背向而立。
都不言語!
一場絢麗而短暫的戰鬥就此宣告結束。
突然賈斯文劇烈咳嗽起來,口吐一口血箭,身子一軟,單腳跪地,說道:“想不到一年未見,你竟然武功修行精進不少,可你別高興得太早,我那扇中藏有劇毒。你此刻是不是已感覺到胸口巨疼,真元流失,元氣繞而不聚?哈哈哈!”
“卑鄙無恥下流陰險的小人!”冷遷轉身一臉厭惡的說道。
他剛一說完,嘴中一口烏血噴灑,濺於地面,瞬間竟冒出了黑煙。人也因驚恐和體力不支跪倒在地。
這時,一個譏諷的聲音響起:“狂筆齋中悟透境界,真就以為所向披靡了,任憑你銅牆鐵壁也賽不過我們賈斯文的卑鄙,哈哈!”
說話這人語出嘲諷,奈何賈斯文卻不敢有怒,反而恭敬道:“多謝楊頭領讚譽,這是小的應該做的!”
“嗯,好!來人扶賈斯文下去養傷。其他人繼續給我待命,嚴加守護!此地只准進,不可出!”
“是!將軍”
“啪”一個耳光,毫無徵兆的發出一聲炸響。
“他孃的,你叫我什麼?沒帶腦子是吧?還是進水了?要本將軍幫你麼?”這頭領看著剛被抽的手下怒道。
“是頭領!”被抽的手下恭敬的說道,心中不禁生出嚴重的不滿道:“你姥爺的,你帶腦子了麼?屬下一時口誤,我看你的腦子也強不到哪裡去?還不如老子的尿壺!”
這手下低頭暗自心中罵著,也不知為何如此大的氣性!這時又有一個手下匆忙跑了過來,在頭領的耳旁輕聲嘀咕了幾句什麼?
這將軍頭領忽然哈哈大笑道:“剛得到訊息,大事初定,將這村中十二三歲與十七八歲的少年都給我押到這裡來,老夫要好好鞭打鞭打!”
“是!”來報訊的手下領命走了。
剛捱了一巴掌的手下又問道:“頭領,這人將如何處置?”
“將他與剛打柴回來的那個二狗子關在一起,嚴刑拷打,問出上山的通道!”
“是!” 捱打的手下斬釘截鐵的說道。
誰料?他的話音剛落,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是!是你楊候個大王八,放開他!”
墨影實在是再也看不下去了,現身說話現身的這一剎那,心中已是暗下決定:即使是龍潭虎穴他也得闖上一闖,走一遭。
話落人影至,眨眼間墨影就進入了敵區中央,伸手快速的將玉面書生冷遷扶起,又快速的出指,封住天突,天府,雲門,極泉等各處要穴後,便對著顯得有些激動的冷遷眨了下眼睛。才冷言說道:“朝中的大將軍果然威武,抗旨不尊,擾別山聖地不說,還動用了軍隊?”
墨影剛一說完,捱了一巴掌的那個手下搶言道:“又來一個送死的,你是何人?見了我們將軍還不下跪?”
墨影不答,冷冷的目光如刀一般劃過眼前,說話的手下奇怪的伸出手摸了摸脖子,不敢再言半句。周圍的空氣彷彿結出了冰凌子,稍有不慎,就會飛進他的喉嚨之中,讓其血濺當場。
迅速圍攏過來的手下也都停了下來,不敢靠前半寸,空氣中瀰漫著殺意陣陣透出的陰冷。
“好強的殺意!你是何人?”楊候冷冰冰的問道。
墨影道:“你不用知道我是何人?楊候你只需要記得明年的今日是你們的忌日就行!”
楊候眉毛一擰,冷冷的問道:“既然你認得我,還敢挑釁我,你可知道挑戰一個大將軍帶來的後果?”
墨影當然知道,他從小生在洛陽城,長在神策府,宮殿之內進出自如。當朝很多重要官員他自是見過。十來歲的記憶是最深刻的,怎麼可能不記得,不認得?
十二歲之前父親一直細心教導自己,對於大唐律率,官品等級,朝中禮節等都悉數在心。
而且小時候偶然會在父親的書房中,看到一些卷宗,關於人事排程,人事記錄的,裡面就有這楊候。
想到這裡,墨影突然邪惡一笑說道:“當然知道,楊候,湘人,武散官,定遠將軍,早年平定漠北之亂立下軍功赫赫,且迷戀修行,境界之高,善武。但剛愎自用,不善領軍,不善伐謀,貪戀女色,不可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