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影道:“這個不要臉的來了,我得出去幫師尊一把!”
嫣衫衫瞬間就拉住了他,搖搖頭說道:“你去就是個送死,還是靜下心來,破鏡吧!這三日來你連破三境,仍未達知命境,自保都難,你去只會讓師尊分心,豈不添亂嗎?”
墨影冷靜下來,心道:“衫衫說的在理,倒是自己心急了!”於是看著嫣衫衫輕聲說道:“好,聽我們家衫衫的!”
嫣衫衫微微一笑,她好像已經習慣了這個稱謂,被訂上了標識,她就是這邪性小子家的……
墨影見衫衫不語,轉而拍了拍身邊赤影的腦袋說道:“你食了這紅草之液,更顯健壯,上無藥山頂,陪著藍煙小姐吧,如果師尊有什麼危險,讓藍小姐下來載我!”
墨影剛一說完,赤影便留下一道紅色的弧線,就躍出了瀑布……
……
無藥亭中。
鬼醫面帶微笑看著這漫天的紅色,心念篤定。
他沒有去辯駁那聽膩歪了的聲音,他覺得這是無力的聲辯,故弄玄虛而已,嚇嚇這山中砍柴的樵夫罷了,嚇老夫,你他媽不是假傻是真傻!
當冥毒的聲音再一次響起的時候,鬼醫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淡淡的說道:“來了就來了,嚷嚷什麼呢?”
他的話音剛過,冥毒的身影就如同個鬼魅一般,飄然而至。
剛一落地,冥毒就道:“我怕你睡著了,醒不來了,變成了鬼,不嚷嚷,你怎麼醒的了!”
鬼醫淡淡的笑笑,只是笑笑,閉著的眼睛依舊閉著。
冥毒見狀,忽然怒道:“別山的弟子就是喜歡裝,怎麼你連睜眼看我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錯了!是正眼,不是睜眼,噁心吧啦的!”鬼醫毫不避諱的答道。
“哈哈,是嗎?打架之前總要敘敘舊吧?”冥毒恬不知恥的說道。
鬼醫不答!
冥毒又說道:“都是老朋友了,你這傲世清高的姿態該改改了?”
鬼醫依舊不答!
冥毒好像早已經料定鬼醫不會理睬,倒也不生氣,如是接著說道:“你竟然守著那把破劍呆了幾十年?這裡比得上洛陽城?還有洛陽城中的姑娘?要不讓給我吧?我不殺你!咋們輪流守著,好歹我也算半個別山弟子吧?”
“放你孃的狗臭屁,別山那有你這樣的齷齪之人,垃圾!”鬼醫明知冥毒出言挑釁,故意不理,誰料當他提及別山弟子的時候,他還是沒能忍住接過了話茬。
冥毒很滿意,他對自己老不死的賤相很滿意,多年不見,不說說話,羞辱下這不死的老王八,怎麼對得住自己受過的傷痛。
言語往往是最無力的申訴,但也經常是最兇猛的利器。
冥毒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來的時候他就早已想好,無論是言語上,還是武功修行上,他都要將鬼醫狠狠的踩在腳下。
他要的就是今天,言語上的欺凌,肉體上的摧殘,直到你灰飛煙滅為止。
於是他又說道:“在我動手之前,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個秘密關乎你別山的聲譽,但是你得配合,畢竟一個人說話很沒意思,對吧?”
鬼醫心中一緊,這冥毒既然說是秘密,陰險之人的心中藏了很多的秘密,既然關乎別山,那就聽聽也無妨。於是接過了話道:“你的秘密太多了,不停也罷!”
冥毒一聽樂道:“不想聽呀?老子還偏要說!憑什麼都是你別山的子弟傲視蒼生,視我等無物麼?”
說完他快速的又說道:“我成功的配置了你的成名毒藥,就是當年師父讓我服下的十日魂飛散,這或許不重要,但你知道我用這毒藥害死了誰嗎?”
鬼醫一聽,雙眼爆射出如寒風刺骨般的冷芒,頃刻間無藥亭中的一些翠綠的雜草,瞬間枯黃。
“喲!生氣了?生氣了就好!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出自別山的弟子?憑什麼你們就是神話?憑什麼所有人都應該敬畏?憑什麼你們就是締造神話的神話家?”冥毒說這些的時候面露猙獰,他好像要把多年的積怨在言語中潑辣……
“少廢話!與你多說一個字爺爺都嫌髒,你害死了誰?”鬼醫冷冰冰的問道。
“等你死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吧!”
說完冥毒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