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甜甜對裴臨川道:“我們現在到哪去?”
裴臨川道:“我們不是買了去北京城的票嗎?當然回去了,我們在那玩兩天,見見我哥哥,然後就回來。”
不過在這之前,裴臨川打了一個電話給哥哥,問問哥哥的行程安排。
按沈甜甜的想法,同父異母的兄弟關係都緊張,但是裴臨川兄弟兩個卻是不一樣。
裴臨川大概是生下來玉雪可愛,所以他哥彆扭著彆扭著,就接受了這個弟弟,有些人天性情商高,知道看人臉色,又或者是裴臨天只有這麼一個弟弟,所以很快就將他納入自己的保護圈了。
特別是後媽居然一封告發信,把父親告了,又改嫁高枝之後,把兒女都帶走,甚至要改姓。
裴臨川堅決不同意改姓,還在家偷了糧食和錢要養哥哥。
所以,裴臨天對後媽和弟弟,完全是兩碼事。
後媽是仇敵,弟弟是親的。
弟弟結婚的事,他肯定要主辦的,弟媳婦也肯定要經過他稽核的。
裴臨川打了電話,居然沒打通,裴臨天不在,裴臨川也是軍人,所以他無法通訊就是在執行任務,裴臨川也跟那接電話的哥哥的朋友問了幾句,說是哥哥多久才能回來,他想著回來看看哥哥。
結果被告訴估計這暑假是沒戲了。
哥哥不在,裴臨川失了動力,兩個人一商量,帶著這麼多東西呢,太麻煩了,回家吧。
裴臨川也有些煩,本來打算跟哥哥說了,趕緊的結婚,因為女人抱過之後,就有些松不了手,現在想到要一個人打光棍兒的再等幾個月,就有些受不了了。
但他總得把媳婦帶給哥哥看吧。
又或者,反正沈甜甜不能領證,所以結婚就是辦幾桌酒席吧。
裴臨川想什麼主意沈甜甜不知道。
沈甜甜現在就知道裴臨川是個坑,巨大的坑。
回程之後,兩人的拖運的行李還沒到,但光是手邊,也是兩個巨大的包袱了。
沈甜甜在火車站要了一輛板車,拉板車的老頭看起來五十多了,行李放在上面,裴臨川和沈甜甜死活不好意思坐上面讓人拉。
兩個成年人,這是得有多重。
沈甜甜甜先跑到大花家裡去了一趟。
因為仍然是上班的時間,所以大花姐家裡,還就是她一個人。
“甜甜你們回來了?怎麼帶了這麼多東西啊?”
“這一包先放在你們這,你看著能用的,拿出來給給孩子做點衣服什麼的都可以,剩下的等過幾天媽來了再說吧,反正怎麼的也得把大哥的婚事搞定了。”
大花看到這麼多東西,本來是很喜悅的,然後聽到妹妹說了這個話,眼眶微微有些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