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直接擦著沈大牛的耳朵，砍在他的肩膀上，剁肉般的脆響，血淋淋一片，刺耳的尖叫聲好象是防空的警報。
通通通……
怦怦怦……
好象是遠處的拖拉機在發動，很久，沈甜甜才知道這是自己心跳的聲音，還有爸爸的心跳聲。
她還，活著，
爸爸，也，還活著。
真好！
她終於也有用了一次了，是吧！
“大牛！”
“啊，沒砍死人吧。”
“我的天啊，太嚇人了。”
周圍恢復了嘈雜，周圍人的聲音回來了，心跳加速回來了，熱浪回來了，一切的感知都回來了。
熱氣上湧，汗水順著眉眼滴下，視線一片模糊。
塵封在記憶裡的，父親年青的面容，象褪色的照片看不清楚，沈甜甜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張開嘴輕聲的問：“爹，你沒事吧。”
沈三牛眼圈發紅，聲音顫抖，“我沒事，甜甜，你你怎麼樣。”
“爹沒事就好了，沒事就好了。”
沈甜甜臉上露出重生以來，第一抹笑意，就像陽光燦爛下盛開的油菜花，閉著眼睛，果斷暈在父親寬大而溫暖的懷裡，好安逸！
“甜甜，甜甜，我的乖寶。”
“老三啊，你這丫頭簡直就象是花木蘭，英勇救父，沒白養，你以後可得多疼她一些，我看你養的兒子都統統不如她一個。”
“大牛這耳朵怎麼了，給劈掉了一半，聳拉著，還能按上嗎？”
“不按上怎麼辦，還能炒著吃嗎？”
“沈老太太總說她大兒子耳大有福氣，這切下來，炒炒也是一大碟子。”
“我就是說說你怎麼還流口水了。”
“人肉也是肉，那肯定很香。”
“是啊，這是有多久沒吃過肉了。估計想吃肉就得等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