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怒吼,就如同驚天炸雷一樣,將正殿大廳內外的眾人都給震得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沒辦法,韓家出現的時候,就已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了,特別是韓家對小小的態度,更是讓他們驚掉一地下巴。
如今這麼多大佬齊聚,這本身就給他們帶來了無比震撼的衝擊力,更別說這些大佬們都還帶著無邊的怒火了。
所以即便知道剛剛那一聲怒吼,並不是衝著他們,而且大機率也不會把怒火燒到他們身上,但他們對上位者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還是讓他們下意識的哆嗦。
這就好像是你在上小學的時候,班主任在教室裡面發火,哪怕知道這件事與你無關,並且大機率不會連累到你,但你還是會產生恐懼是一樣的。
更何況,現在這些人所面對的,還不止一個班主任,而是一群班主任!
可想而知,他們此時內心所承受的壓力,到底是有多麼巨大了。
所以,當他們在聽到這一聲怒吼,並且被嚇得一哆嗦之後,幾乎就下意識的側頭望向大廳裡的齊治國。
包括大廳裡的那些齊家人,此時也都是齊刷刷的望向了齊治國。
他們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他們這下意識的動作,無疑是在衝著這些大佬們大喊道:是他,是他,就是他!
站在大廳裡的齊治國,看到眾人望過來的眼神,一時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原本就不一定是韓淵的對手,還想著以凌家人的性命為要挾,讓韓淵投鼠忌器,不敢使出全部的實力來對付他。
如此一來,他或許就能趁機佔據上風,然後把韓淵給一舉拿下畢竟宗師之爭,生死就在毫釐之間。
結果這架都還沒打呢,對面一下子就來了這麼多人,而且個頂個的都是大佬中的大佬,他們所在的家族,其實力都是不弱於他們齊家的存在。
這踏馬的,叫自己還怎麼打?
哪怕凌家那些人,每一個都手無縛雞之力,自己只要稍微動一動手指頭,就能捏死他們,但對方有這麼多人,隨隨便便就能分出一半來護住他們。
而自己想要突破這一半的大佬,去傷害他們,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踏馬的!早知道你們凌家的面子這麼大,人脈這麼廣,剛剛就算是打死老夫,老夫也不裝那個逼了。
現在好了,被這麼多家族和大佬們同時盯上,就算他是主場作戰,如今主場上的那一點點優勢,也徹底不復存在了。
背這麼多人同時指認的情況下,齊治國知道自己已是避無可避。
於是他很是無奈的向前邁出一步,然後中氣十足,但卻沒多少底氣的回答道:“是本宗師說的,你能奈我何?”
“不如何,只不過,我能當著你這些子孫後代的面,要了你的命!”剛剛那個聲音,再次冷冷的傳來。
這聲音並不大,但落在現場所有人的耳朵裡,卻顯得是那樣的寒氣逼人。
而且這一次,眾人也才第一次看清楚,說這話的,到底是誰。
他們原以為,讓整個正殿的人都為之顫抖的聲音,要麼是那位號稱江北第一人的楊澈,要麼就是有著江陵殺神之稱的潭州徐靖,結果卻沒想到,居然都不是這二人。
他們看見,說話的,是一位年紀不大,看上去只有二十四五的樣子,應該大學畢業沒幾年的樣子。
由於太過年輕,他們之前甚至都沒有把他給當回事,以為他只是這些大佬們的隨從,但現在看來,這年輕人,才是這些大佬中的大佬。
說話的這位並不是別人,而是邵州新晉龍頭不久的趙昀昊。
從資歷上來講,趙昀昊是完全沒有資格在這一眾大佬中冒這個頭的,但最後開口怒吼的,卻獨獨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