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海上，迴盪著首領那歇斯底里的痛苦哀嚎。
這聲音一開始慢慢變大，等到了一個高峰之後，就開始慢慢變小，直到盞茶功夫後，變得細若蚊吟，直至徹底聽不見。
首領那原本高高抬起的頭，此時此刻也重重的低下，像極了垂頭喪氣的敗軍之將。
不對，不是像，而是此時此刻他，就是敗軍之將。
“這就不行了，堂堂首領，也不咋地嘛。”凌毅笑著嘲諷了一句，有些意興闌珊。
他原以為這傢伙多半能再堅持個把小時的，結果沒想到，才吃完兩個臟器，他就徹底暈死過去了。
雖然凌毅有的是辦法讓他再清醒過來，就比如鬆開一點白麟槍上的真靈，讓他有足夠的超凡之力去恢復臟器，但凌毅並沒有這麼做，因為他還有別的安排。
只見他再次轉頭看向鳳凰，問道：“他平時就是這麼折磨你們的？”
鳳凰點點頭：“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你想不想殺了他？”凌毅笑眯眯的問道，就好像是在說一件再稀鬆平常的事一樣。
“當然想，做夢都想！但是不敢！”鳳凰咬牙切齒的說道，看向首領的眼睛裡，彷彿能噴出火來。
只是這眼睛裡，閃爍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恐懼，讓她說完之後，又露出怯意來。
但很快，她就眼前一亮，無比欣喜的看向凌毅，問道：“你是說，你有辦法讓我殺他？”
“儘管去就是了。”凌毅點點頭。
他這話一出，鳳凰和首領兩個，一時間都激動了。
鳳凰是躍躍欲試的激動，而首領則是驚恐的激動。
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後者，更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氣力，徑直抬起頭來，厲聲喝問凌毅道：“姓凌的，你什麼意思？不是說好了不殺我嗎，怎麼又出爾反爾？”
“我沒殺你啊，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要殺你了。”凌毅攤開手，一臉的無辜，“是鳳凰要殺你，又不是我，我怎麼算出爾反爾了？”
首領：“……！！”
短暫的沉默之後，首領破口大罵：“狡猾的大夏人，老是玩弄文字遊戲，有意思嗎？”
凌毅聳聳肩：“你自己不問清楚，怪我咯？”
“……”聽到這話的首領，差點被氣吐血。
但很快，他就冷靜下來，一臉陰沉的看著凌毅：“姓凌的，我本想和平解決這件事，但你一再苦苦相逼，就別怪我魚死網破了！”
說完，他就看向鳳凰，冷冷道：“鳳凰，我就問你，你敢殺我嗎？”
“……”鳳凰聞言，頓時就沉默了。
確實，她確實不敢。
別說是不敢了，她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血禁在她身上，就好像一道枷鎖一樣，禁錮著她的一言一行，讓她根本無法反抗首領的任何意志。
剛剛也是首領沒有動用血禁，否則首領不讓她告訴凌毅折磨的手段，她就是有再強大的意志，她也絕對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但之前是之前，之前首領可以允許她說出折磨的手段，可一旦自己真的對他動了殺念，他肯定會立刻發動血禁，讓自己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