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夢岑此次跟過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要弄清楚，在仙境之上，是否還有更高的境界。
如果有，是什麼？
可凌毅怎麼可能知道這個世界對境界的劃分？
他連化勁宗師境，都還是聽別人說起的，更別說後面的神境和仙境了。
“實不相瞞，我也不清楚。”凌毅並沒有選擇欺瞞，而是如實相告。
“不清楚？”狄夢岑二人，同時皺眉問道。
唐十安繼續追問道：“怎麼可能不清楚呢？你不清楚，怎麼知道還能繼續突破到這個境界？”
他的意思很簡單，你如果連目的地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話，你又怎麼可能知道該怎麼往前走呢？
凌毅他不是不知道目的地，他只是不知道這個世界對築基境的稱呼是什麼罷了。
不過凌毅依舊沒有隱瞞，而是如實道：“你們肯定從韓若雪那裡瞭解過我，自然應該知道我擅長煉丹。我此次能突破，完全是因為丹藥的作用。”
“丹藥？”狄夢岑二人，再次異口同聲的重複了一句。
他們昨天一整個晚上，都拉著韓若雪和袁天罡他們聊天，幾乎把凌無塵的事蹟都給瞭解了個底掉。
可在他們的瞭解中，凌毅確實精通煉丹之術，可他的丹藥，不是用來療傷的嗎，怎麼還能用來修煉？
凌毅聞言，點了點頭：“之前在鴻蒙秘境裡尋到的那枚無念草，就是煉製這枚丹藥的關鍵。”
“可你不是說，無念草是用來救小小的嗎？怎麼又變成提升修為的丹藥了。”唐十安很是好奇的問道。
凌毅點點頭：“我知道一種手段，一定能治好小小，但這種手段，需要極高的修為才能施展。”
“原來如此。”唐十安和狄夢岑再次異口同聲道。
“難怪你在秘境裡的時候，對那些所謂的功法和天材地寶都不感興趣，原來是它們都無法提升你的修為？”唐十安追問道。
凌毅：“你們不也一樣，瞧不上那些所謂的功法和天材地寶？”
狄夢岑：“不過我很是好奇，你的修為早已經遠非常人所能敵，難道還無法施展你所說的那種手段？”
凌毅搖頭：“如果我推算沒錯的話，還得再破一境。”
“再破一境……”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震驚，和一抹無法言說的同情。
在他們看來，凌毅應該是魔怔了，而他所謂的那種手段，其實根本就不存在，否則的話，都已經仙境之上的修為了，不可能施展不了。
而凌毅所謂的再破一境，就能施展，無非是他給自己找的一個藉口罷了，一個讓自己活下去，不至於崩潰的希望罷了。
但一想到他是為了救他女兒，兩人的眸子裡，就不約而同的升起了一抹悲傷。
好端端的一位‘仙境上’強者，結果卻被折磨成這個樣子，可憐天下父母心，說的大概就是凌毅這樣的吧。
雖然兩人都明白凌毅的所作所為，到頭來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但他們都沒有拆穿，已滅破碎了他這最後的希望，讓他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