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能說是下頜線,畢竟朱夢永已經開始發福了。
李佑輕抿了一口清澈的酒液,看向老神在在坐在原位的朱夢準,“朱會長可沒說,朱議員今天也在。”
朱夢永呵呵笑著,“夢準和李會長,可在上屆大選配合默契,今天將他叫來,也是為了一起商量商量事情。”
“夢準,”朱夢永招呼著朱夢準,“跟李會長喝一杯。”
“李會長,”朱夢準聽到叫聲,心知兩人招呼打完了,這才端著酒杯,上前來和李佑打招呼,“久仰大名。”
李佑點點頭,兩人碰了下酒杯,各抿一口就算是打過了招呼。
三人言笑晏晏間會面時碰杯時,窗外炸響了一聲驚雷。
朱夢永的拇指無意識摩挲了玉扳指,面前的青瓷酒杯裡浮動的酒水,讓他忽略了那一聲驚雷。
反而是李佑這張仍然年輕的臉,讓他過於在乎。
三十歲就能執掌韓半島當前市值第一的金門集團,這種怪物不該存在。
可偏偏他就是出現了。
“李會長覺得這酒怎麼樣?”朱夢永笑呵呵的又和李佑碰了碰杯子,碎玉聲驚碎了外面的雨幕。
“我並不會喝酒,“李佑推了推金絲眼鏡,他面色平靜的說著,“喝酒於我而言,並不會帶來什麼。”
他說的是實話,畢竟體質在這裡,千杯不醉都只是小兒科。
不過這話被對面兩人的耳朵聽去,可就不是這個道理了。
“李會長過於謙虛了,”朱夢準讚歎著,“儘管之前沒和李會長見過面,可整個首爾誰不知道,李會長在各種酒席宴會上,從未喝醉過,這如果能叫不會喝酒,那我們可就什麼都不是了。“
李佑笑而不語,只是一味和兩人碰杯。
自那一聲驚雷過後,本來的濛濛細雨就演變成了暴雨,現如今已經開始沖刷著窗戶。
李佑瞥見朱夢永瞥向手機的動作,心下對崔翼賢傳回來的訊息的準確度,更高看了幾分。
“飯也吃飽了,酒也喝足了,“酒杯在李佑指間,裡面的酒液泛起漣漪,“朱會長要不要談正事?“
“那當然可以,“朱夢準突然開口,他坐直身體,把酒杯放回桌子上,“我們自然有談正事的意思,不然今天怎麼會勞煩李會長來此?”
“只是.”朱夢準搖搖頭,“先手未必能贏。“
看著朱夢準還在裝樣子,李佑轉向方才沉默的朱夢永,“朱會長也是這麼想?”
“還是說,朱議員能代表朱會長的意思?”
朱夢永眯著眼睛,將視線重新放回桌上,順手將自己的領口扯鬆了些,“我的目標大家都知道,連我們那位大哥都知道,毫無疑問就是大營海洋的經營權。“
“下一步,”他笑著將自己酒杯中剩餘的酒液喝光,臉頰開始發紅,“但這需要李會長的配合,還需要一個恰到好處的機會,不然就會和夢準說的那樣”
“先動手的可能贏不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找專案下了投資.也不可能第二天就有結果,”李佑擺擺手,“朱議員說的在理。”
見雙方始終不露牌,朱夢永久接著開口說著,“李會長以往的專案,大多都帶有激進的目標,怎麼這次就能放輕鬆了,我還以為李會長會覺得這些方法很爛。”
“步子邁得太大,高樓建的太高,就要擔心根基穩不穩當了,”李佑坦然,並無隱瞞,掌權者最重要的,就是需要平衡利弊。”
他又不能說,他那麼多刺激性上班,整天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