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待無害的動物,”丹尼爾緊緊皺著眉頭,“有暴力傾向,極度冷漠。”
“可為什麼.”
“或許是互換了,”李佑提示著他,“不存在這種可能?”
李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問他,“韓敘俊給自己兒子起的名字叫什麼?”
“韓祝福,”丹尼爾確定的說。
如果當時是他妹妹詹妮弗和韓敘俊成婚,也會叫這個名字,這是韓敘俊在沒暴露前親口說給他聽的。
“那在教授看來,韓祝福更會是誰?”
良久的沉默後,丹尼爾才再次開口。
“鄭巴凜。”
朦朧的月光斜灑在牙山市一個寧靜的韓國鄉村中,這裡位置也算偏僻,各家各戶之間都有著一段距離。
正值冬天,靜謐的田野上也沒什麼種植物。
鄭巴凜孤獨的身影,悄然出現在夜晚的田野邊,目光空洞,似乎在追尋著什麼。
在巡視良久之後,他仍然沒有找到自己想找到的東西。
甚至有些結冰的河邊連青蛙的鳴叫聲都沒有,冷冷的夜晚就跟完全沒有一絲生機一樣。
良久之後,他步行回家。
“你去幹什麼了?”父親大呼小叫的,鄭巴凜低著頭,一言不發。
父親也已經習慣了自己這個兒子的做派,他煩躁的擺擺手,“快到桌子上吃飯。”
鄭巴凜沒有點頭,只是漠然走到了桌前坐下,然後跟著弟弟妹妹們一起吃飯。
他看著弟弟妹妹和父母的有說有笑,心中很是羨慕,可他又理解不了那樣的感情。
鄭巴凜潦草的扒了幾口飯,吃了些小菜就起身離開,也沒有人管他。
這棟農村的二層小樓旁邊,有間簡陋的小屋,木門斑駁,屋頂有些缺損。
平常都是用來放些不怕偷不怕潮溼的東西。
鄭巴凜溜進去,從一塊石板底下掏出一本畫冊。
他藉著木屋內昏黃的燈光,似乎正與黑暗中的陰影竊竊私語。
鄭巴凜鎖上房門,用手撲掃了幾下地面,坐到地上,從口袋中拿出畫筆,手中的畫筆在畫冊上迅速遊走,捕捉著內心深處最真實的自我。
他的眼神冷漠,臉上卻帶著一絲這個年紀本不該有的痛苦和糾結。
畫冊上的顏料非常單調,卻掩蓋不了那揮之不去的血腥意味。
鄭巴凜觀察過了晚上父母吃飯的時間,他提前吃完,趁著這段時間在這裡用畫畫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