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樸孝貞和小米的家中,一個男人正在大發雷霆。
“臭娘們!”
男人暴怒推著樸孝貞化妝臺上的東西,把所有物品揮掃在地上。
樸孝貞只是低著頭坐在地上,臉都不朝他看一眼,任憑男人肆無忌憚發洩著怒火。
“你瘋了?”男人蹲下來猙獰地瞪著她,“你把東西藏哪兒了?”
樸孝貞抬起了頭,同樣瞪著面前,和自己偷樣品的同夥春川。
“那是我冒險拿來的,你只負責開車接我,”樸孝貞想要的並不多,“至少要給我一半。”
春川冷笑了一聲,伸手捏住樸孝貞的臉,端詳過後一巴掌扇了上去。
力道之大,直接將樸孝貞扇了個踉蹌,踉蹌中樸孝貞趴在地板上。
春川走了兩步,蹲在樸孝貞面前,將她散亂開的頭髮抓在一起,拎起樸孝貞的頭。
他將臉湊到她面前,“二八分賬,對你已經很不錯了,你想不明白?”
樸孝貞反而有些譏諷的笑起來,“你真刺激”
緊接著她臉色陰沉下來,甚至變了張臉,“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們一起死就好。”
春川看著死不肯交貨的樸孝貞,使勁咬了咬牙,“你都已經不要命了?你應該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好好想清楚!”
春川用力一甩,把樸孝貞的頭甩到地板上,便走出了房門。
他一出去,就發現小米站在客廳裡,正沉默地低著頭。
春川看了一眼小米,嗤笑了一聲,“有其母必有其女。”
看著關上門出去的春川,小米抿著嘴唇走到門口,朝裡望著樸孝貞。
女人披頭散髮的坐在地上,落魄至極,背對著小米。
她不想扭過頭來,讓小米看到自己更狼狽的一面。
“你先去外面玩。”
“.”
小米猶豫了片刻,默默地關上了房門。
樸孝貞默默用打火機開始燒著一個鐵勺,鐵勺上面盛放著透明液體=。
她拿出了一隻乾淨的針筒,把鐵勺上的液體抽到針筒,又毫不猶豫的注射進自己的腳踝關節。
門外的小米並沒有出去外面玩,她一直蜷縮在門口,她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也知道樸孝貞在做什麼,但是當聽到樸孝貞的嚎叫聲
她終究是分不清楚那是苦痛還是享受。
小米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忍受不了那種尖銳的哀嚎聲,卻擋不住那刺耳的聲音進入自己的耳朵。
她最終實在受不了了,出門想去找大叔。
春川罵罵咧咧的下了樓,開啟自己那輛破舊的轎車,“臭婊子,偷東西的時候叫哥.出來了就跟老子討價還價。”
剛拉開車門,春川就感受到肩膀上突然多出了一隻手,牢牢的按住了自己的肩膀。
他嚇得一哆嗦,連忙回過頭去,看向西裝男人。
金門安保並沒有掩飾身份,他們胸前的徽章還在傍晚的陽光下,閃閃發光。
“嘶”春川變了臉色,“大哥,您叫我?”
春川和樸孝貞老早之前,就開始合作了,經常從夜店裡摸些東西出來。
由於被一些夜店發現過,樸孝貞和春川也不止一次捱打,然後被開除。
到最後他們只能灰溜溜跑到忠清北道上班,從這裡到現在上班的夜店,他的破車又不好用,要開一個小時的車。
自從金門管轄整個首爾乃至京畿道地下,這些夜店都安分了許多,也不再開始流通那些毒品。
有著毒癮的兩人,之所以一直不搬家,就是看中了金門的名頭,起碼他們惹了事往這裡一鑽,不會有外地的幫派敢進來殺他們。
“你剛才上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