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陽光照耀下的獨棟別墅,白色的外牆在烈日下顯得格外耀眼,這棟本應安逸的住所不復以往的平靜。
外面的警笛聲漸行漸近,急促的到達現場。
數輛警車在別墅門外緊急剎車,後面還有特殊車輛抵達。
為首的傑克三人,組成戰術隊形,小心翼翼地接近這座現在仍可能隱藏著危險的建築。
但為時已晚,電話中的張明俊一夥已如幽靈般消失在這片混亂場景之中,只留下他們面對現場的沉寂和未知的恐慌。
傑克三人小心翼翼地進入現場,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嚴肅和警惕,他們四處尋找線索,但似乎一切正常的線索都已經被清理得乾乾淨淨,只留下了那些槍戰入侵的痕跡。
別墅的外牆被子彈打出了無數的坑洞,花園裡的花卉被踩踏得不成樣子,草地上散落著破碎的花盆,飛濺的碎石和泥土到處都是,還有幾灘未乾的血跡。
傑克三人看向別墅本身,一樓的窗戶一看就知道被子彈穿過,留下斑駁的彈孔,有幾塊玻璃碎成碎片,玻璃碎片散落一地,映著地面上斑斑血跡。
空氣中瀰漫著硝煙味和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別墅通往客廳的大門被全在俊帶人守住,傑克他們上前後立刻就被攔了下來。
“全部長?”傑克被全在俊帶人攔下後皺著眉毛,“這裡.”
“就像你看到的,”全在俊面無表情的說,“有恐怖分子襲擊了這棟別墅,造成了大量傷亡。”
傑克沉默後,作為本土警察的姜鎮泰開口,“全部長能不能讓我們進去調查?”
“這件事十分嚴重,”全在俊眯著眼睛,“得不到會長nim的允許,誰也不允許進入。”
“李會長在這裡?”姜鎮泰吸了口涼氣,“這裡不是金容洙議員的住所?”
“會長要和金議員談些事情,結果到來後發現金議員早就遇害了,”全在俊垂著眼簾,語氣漠然道,“甚至這群恐怖分子將這裡當做魚餌,對我們發動了攻擊。”
“金議員遇害李會長遇刺.”姜鎮泰眼前一黑,他勉強笑了笑,“我是首爾的警察。”
“部長,”裡面金門安保的人跑出來,向全在俊傳達命令,“會長說他們三人可以進去。”
後面坡川市的那些警察等候在外面,像是門衛一樣。
傑克三人則透過了正門,真正進入了別墅內部。
別墅內,曾經金容洙引以為豪的豪華裝潢,現在顯得格外諷刺,水晶吊燈仍在半空中搖晃,搖曳著不安的光影,傢俱表面留下了凌亂的彈孔。
客廳中,牆壁上的名畫有幾幅已被射穿,藝術品的碎片散落在昂貴的地毯上,地毯上還沾染著深色的血跡。
金門安保的人員如同雕塑般靜立在寬敞的客廳各處,他們的目光如銳利的刀刃,把守住每一個角落。
客廳的空氣中都瀰漫著一種緊張而凝重的氣息,連時間都在此刻凝固。
三人彷彿也變成了被困在無形牢籠中的獵物,只能小心翼翼地挪動步伐,緩緩向李佑的位置靠近,目光似乎能穿透人心。
偏偏客廳內的光線恰到好處,既不刺眼也不昏暗,照在李佑的臉上有一種幾近雕塑般的冷峻美感。
縱使是傑克,也自愧不如。
李佑安坐在沙發之上,身姿從容,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正打量著他們。
三人左看右看,最終還是傑克走到他面前,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恭敬地詢問著事情的經過,“李會長能不能放開把守,讓我們進行搜查?”
“或者將這裡的具體細節告訴我們?”
聲音在安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每一個字都像是投進深潭的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
李佑的嘴角微微上揚,但眼神依舊深不可測,“你們想知道些什麼?”
他的聲音不高,卻在空曠的客廳裡迴盪。
姜鎮泰張口欲言,卻被李佑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所困擾,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開口,其他兩人也站在原地,氣氛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看著有些尷尬的三人,李佑才慢慢搖搖頭。
“大體情況在俊已經告訴你們了,”李佑面色嚴肅,手指輕輕點了點地上的屍體,那些覆蓋在白布下的輪廓,隱約透露出生命的脆弱。
“目前已經確定了是張明俊一夥,金門安保兩人死亡,傷員已經送往了醫院,”李佑皺起眉毛,“張明俊一夥死亡七人,其餘人現在已經逃走了。”
他的話語簡潔而沉重,每一個字都像是敲打在傑克三人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