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當然是猜出來的,”傑克看了眼手上的腕錶,目光落在腕錶的金屬錶殼上,映出他深邃的眼眸,“最能代表坡川市的不就是金議員和千明集團?”
金議員和千明集團,這兩個名字在傑克的腦海中反覆交織。
“也是.”女秘書迷迷糊糊的,“不然我也不會找這份工作”
女秘書的話語中透著一絲迷離,她的目光漸漸迷失在酒精的迷霧中。
見時機成熟,傑克輕聲問道,聲音帶著誘導性,“我聽說最近有很多新人來這兒?”
“什麼新人,”秘書拍了拍吧檯,“他們都是壞人.壞人”
正說著,秘書就趴在了吧檯上,她的頭輕輕觸碰吧檯,發出沉悶的響聲,她醉倒了過去。
直到醉意朦朧中,她的嘴角才勾起一抹微笑,似乎醉生夢死往往是為了逃避現實的無奈。
傑克笑著搖搖頭,“做個好夢。”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些鈔票,輕輕放在吧檯上,將兩人的酒水錢結清後離開吧檯,也並未在夜店中等待,而是直接離開了這家千明夜店。
外面的車子仍然停的滿滿當當,傑克敲敲車窗,裡面快要睡著的姜鎮泰一下子驚醒,好在後面坐著的林哲令一直精神奕奕。
開門讓傑克坐進來後,姜鎮泰抹了把臉,和林哲令一起注視著傑克,“有發現什麼嗎?”
“本市那個權力和聲望最高的議員,”傑克向他確認,“是叫金容洙吧?”
姜鎮泰翻開資料,“金議員對坡川市的經濟振興,有舉足輕重的作用,所以才會聲望那麼高。”
“他推動了當地不少生意的發展。”
“確實推動了,”傑克點點頭,“這家夜店應該就是他扶持或者說千明集團就是他扶持的。”
姜鎮泰咳嗽了一聲,“我們來只是想查這裡面有沒有販毒,不是讓你調查這些關係網。”
“確實沒發現販毒人員,”傑克很確定的說,“但我能確定,他們一定知道張明俊團伙的一些訊息。”
“我從那個秘書口中打聽到了,”傑克笑道,“本來只是詐一詐,沒想到真能套出話來。”“千明集團最近確實有不少‘新人’加入。”
“這是不是要問問李會長?”姜鎮泰有些遲疑,“如果是這方面的‘新人’,他可能比我們更清楚。”
“這個時間還是不要打擾李會長了,”傑克伸了個懶腰,“我們還是回去休息好了。”
“對了,”他從西裝內側口袋摸了摸,摸出一張照片,“這是當時抓捕到張明俊時,繳獲的冰毒的照片。”
林哲令默默坐在後座,自從張明俊倒戈,雖然生產出來的大部分都賣到了韓半島或者其他國家,但還是有一部分流向了朝鮮腐蝕人民,他當然知道什麼樣子。
姜鎮泰倒是湊了上去,照片上的紅色藥丸在昏黃的車燈下,顯得格外豔麗。
“這就是他們做出來.”姜鎮泰嘖嘖稱奇。
“明天我們就分開尋找,我盯著這裡,你們兩個在坡川市尋找售賣這東西的人。”
千明夜店,第三層包廂內。
包廂裡現在的氣氛與外頭的喧囂截然不同。
五十多歲的金容洙眉頭緊鎖,臉色如寒霜覆蓋,目光陰冷。
他身上的西裝很名貴,但裡面的襯衫領口被扯開,手中夾著一支點燃的香菸,煙霧繚繞中,金容洙的面容顯得有些扭曲。
對著他,三十多歲正值壯年的趙雨圭彎腰曲背,在這樣的壓迫下,顯得格外的侷促不安。
趙雨圭眼神躲閃,盡力避免引起金容洙更大的怒火。
“你做的這些事,真是讓我開眼了!”金容洙陰沉的說,話語中透著濃濃的失望和憤怒。
趙雨圭連連點頭,嘴裡不斷說著抱歉,卻始終沒有抬起頭看金容洙一眼。
包廂內的音樂聲被關閉,空氣中只瀰漫著煙味,這種氣氛讓人窒息。
但趙雨圭很熟悉,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了,金容洙也不是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
反正又不是發現他趙雨圭私下勾結李佑,其他什麼的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