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日斯和雙乎趕在除夕之前回來了,最先去了巴彥尼見格里。
“居然是勒和克!”阿日斯顯然憤怒至極,“他可是北原第一勇士!”
雙乎就顯得冷靜很多:“生死之間,就算是位高權重的王,都很難說。”說完又覺得不對,轉頭看向格里。
格里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雙乎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打算怎麼處置他?”阿日斯問道。
“也沒怎樣,就是手臂筋脈斷了,不能再習武。被我關在地牢,留他一命。”格里說話聲音都淡淡的,眉宇間能看出的疲憊。
雙乎想到什麼問道:“奶媽那邊怎麼說的?”
格里無父無母,一直叫的奶奶也不是親奶奶,是勒和克的母親。
“就說去了草原深處野獵”格里嘆了口氣,“能瞞多久瞞多久吧,奶奶年紀大了,禁不住打擊。”
雙乎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奶奶雖然看著柔和,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從不含糊,要是知道了勒和克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說不準自己提個棍子親手宰了他,以儆效尤。”
“那她肯定也會親手了結自己的性命,為那種人,這種效果太慘烈,他不夠格”格里接道。
阿日斯緩和了情緒,坐了下來,問道:“萬惡的長壽宮呢,怎麼辦?”
格里抬眼看著阿日斯答道:“就只能重兵把守,攻打中原提上日程,到時將南撻百姓轉移到中原。到那時這神山究竟是塌是倒就與我們再無關係。”
一旁的雙乎暗暗道,可別出叉子,讓南撻安安穩穩度過這場劫難吧。
除夕夜,爆竹聲聲,歲月更迭。
噼裡啪啦的煙花順著星星的軌跡滑向夜空,在一片星星點點中炸裂,迸發,沿著細碎的線條,勾勒虛幻的花朵,晶晶閃閃,最後歸於塵埃。沒等感嘆這轉瞬的美好,下一朵煙花就直擊雲霄,漫天華彩,火樹銀花。
“喔嗚!”扎那高興的手舞足蹈“煙花!今年的煙花可真漂亮!”
雙乎一臉緊張的在旁邊護著“慢點,慢點,摔著你”
剛剛結束一場歌舞昇平的宴會,少男少女們都往塞音湖跑去,那裡是南撻王上為自己心愛姑娘準備的煙花盛會。
扎那看著漫天的奼紫嫣紅,眼睛亮閃閃的,像是塞音的湖水,眼波流轉:“師傅,能許願嗎?”
雙乎沒看煙花,眼睛一直護著扎那:“當然可以”
“不靈怎麼辦?”扎那剛才宴會上就喝了不少,現在臉紅撲撲的,雙乎能看出她有心事。
“那沒辦法了”雙乎聳聳肩,“我這個師傅就努努力,夠夠邊,幫你把這願望實現個七七八八。”
扎那咧嘴笑了起來,現在才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好!你自己說的,不能反悔!”
雙乎無奈笑道:“天地山川佐證,只要是我徒想要的,我雙乎油鍋火海都給你弄來!”
“好!”
一旁聽牆角的重羽笑岑岑的喃喃道:“賣身契啊...”
“什麼氣?”阿日斯問道。
“看你的煙花吧”吉達癟嘴道“你老來找重羽哥哥幹嘛!”
“切!”阿日斯也學著吉達生氣的樣子道:“還不是剛才宴席上重羽竟躲了我兩杯酒,我說啥都得討回來!再說,這跟炸藥似的炮仗有什麼好看的”說著就走上前一把攬住重羽的肩膀,“不如跟我去喝酒!喝他個昏天黑地,爹孃不認!”
“誒!”吉達趕緊攔住他倆,“不許走,好好的煙花不看,喝什麼酒?”
想起什麼又叉腰問道:“而且為什麼又不帶我!上次你們揹著我偷偷喝酒我還沒說呢!”
阿日斯捏了捏他的臉“牙都沒長齊呢,喝什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