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我的藥酒,竟不來找我一起喝酒,該打!”兩人循聲回頭,雙乎拿著梯子,正往房簷爬。
重羽早就喝的有些醉了,面色紅潤,有些疑惑道:“是雙乎大人的藥酒?我從吉達那裡順的。”
爬上來的雙乎坐到重羽旁邊,搶過酒罈就是一口,“那就是了,那小賊忒狡猾。”
重羽聽了微微一笑,沒再說什麼。
“你二人愁從何來?連下三關,有什麼不如意?”雙乎晃了晃酒罈,隨意說道。
陷入靜謐,一時沒人開口。
重羽手墊著頭仰面躺下,嘆道:“我竟是越來越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
雙乎笑了笑,開口道:“原本格里說要封你做軍師,我可是一百個不相信,一箇中原人要做我們南撻的軍師,荒唐”又喝了一口酒,“沒想到,你這人有勇有謀,還總能跟得上格里的思路,也沒藏別的壞心思,是條漢子”
重羽跟著笑出聲來,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雙乎提起酒罈磕碰重羽翹起的腿,“你這朋友我交下了!”
重羽拿腿回碰了他的酒罈,有些洋洋得意,“你這朋友我也交下了!”
雙乎聽後,放肆大笑,格里也跟著笑,這笑意最感染人,重羽也不想笑,沒辦法,人喝了酒,就是會變傻,會做傻事。
那就笑吧!恣意的笑一次吧,反正丟臉也是一起丟!
三人皆仰天長笑,最後笑的呼吸不治,肺腑皆痛才堪堪作罷。
重羽拿腿碰了一下格里,“你呢,大半夜吹笛子”
“陶冶情操?”雙乎接道。
格里喘了口氣,將骨笛來回拋了兩下,姿態放鬆,淡淡說道“說不清,總覺得這一切我都不是第一次經歷,隱隱悲痛,但不知道悲從何來”
重羽眼瞼下垂,靜靜的躺在房簷,沒什麼表情。
雙乎聽著格里的話,卻有些無從安慰,“抬頭”
格里重羽聞聲抬頭,雙乎接著道:“今晚有星星有月亮,很美!”
重羽認真的看著星星,格里嘴角帶笑,手撐著臉,查起了星星。
時間帶給少年人的還有數不盡的勇氣。
“你們在幹什麼?”三人回頭一看,是吉達。
吉達叉起腰瞭然道:“原來在喝酒,我也要!”說著就往這邊走來,去夠梯子。
格里表情一變,低聲喊道:“跑!”
重羽急忙起身,雙乎拿著酒罈不知道放哪。
格里拿起腳邊酒罈,縱身一躍,沒入黑暗。重羽回頭看了一眼吉達朗聲道:“格里說小孩子不能喝酒,我得聽他的”說完搶過雙乎的酒罈,跟著格里一躍而下,不見蹤影。
雙乎恨的牙癢,自己不會輕功,騎虎難下,酒是一起喝的,怎麼擦屁股就剩自己了。
吉達爬上來,看到就剩雙乎有些不高興,“酒呢?”說著往雙乎身後夠。
“誒!我不知道,你去找格里!他帶的頭”
“誒?什麼嗎?我也...”
雙乎推著吉達往下走,“走走走,回去睡了”
“我不...”
“好了好了,年輕人多睡覺,可以長高的!”
吉達一臉委屈,“不就比我大幾歲!揹著我喝酒,你們真小氣!”
雙乎推著吉達肩膀,“哦,那是哪個小賊偷了我的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