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音散,柳一條又優雅地彎身,衝李世民一行人行了謝禮,把玉笛塞給那個正在呆的樂師,又回坐到了他的位置上,拿起一個雞腿兒,大口地吃喝起來。
《梁祝》這曲子,是柳一條在大學時,特地為了敏兒學來的,原因只是,因為敏兒對這曲子很迷戀。
吹這曲子的時候,柳一條自然地也就想到了敏兒歡快地笑聲,想起了以前與敏兒在一起的美好時光,輕鬆,愉快,甜蜜,柔情,只是可惜,他,再也回不去了。
抑鬱地喝了一口酒水,柳一條輕搖了搖頭,心情不好,剛才想著要給房遺愛一些教訓的打算也慢慢地淡了。
娶一個放蕩的老婆,戴一頂無上的綠帽,說起來,這個房遺愛也很可憐。
柳一條抬頭看了一眼正坐在房遺愛旁邊的高陽公主,小丫頭應該還不到十六,十四五歲的青澀模樣,白嫩,清秀,小巧的五官粉嫩可愛,算得上是一個小美人兒,看她現在的可愛樣子,讓人很難想象,幾年後的她,竟會與一個小和尚通姦背德。
搖了搖頭,柳一條收回了看向高陽的目光,又喝了一口悶酒,這些事情,不是他一個小老百姓該想的,事不關己高高掛,愛咋的咋的吧。
一口雞腿兒一口酒,因為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柳一條現在的樣子有些頹廢。
過了許久,一隻雞腿兒快要被柳一條給啃光的時候。廳內地人才從《梁祝》笛曲中醒悟過來,李世民,長孫皇后,還有其他的一些大人公主,紛紛以驚豔的目光向柳一條看來,他們很難想象,眼前這個只顧著啃食雞腿兒的柳一條,竟還能夠吹奏得出如此優美動人的樂曲。
三日繞樑。不絕與耳。原本只在書本上才見到過的感覺。真實地生在了他們的面前。
原來音樂,竟還可以奏得如此美妙。
豫章公主輕輕地注視著柳一條,眼神之中又多出了幾分別樣的愛戀,相識這麼久,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柳一條對音律,竟也有著這般深刻地造詣。
能找到這樣地夫君。那個楚楚姑娘,真是好福氣,想著,豫章地臉色不由得便暗了下來,不由得,也端起了桌上的酒杯,撩起面紗輕喝了一口清酒。
房遺愛的臉色,可以用糨糊和豬肝來形容。剛才的曲子。讓他也不由得迷去了心神,深深地沉溺在其中,長這麼大。這般好聽且又動人的曲子,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對柳一條的刁難和嘲笑,眨眼之間就被人給反轉了過來。
看著豫章看向柳一條時,眼神之中閃現出來的柔情,房遺愛有一種想要吐血地衝動,尤其地,當他看到他的新媳婦兒高陽公主,也是亮著兩隻大眼睛,緊緊地盯著柳一條時,房遺愛的心中,竟有了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他開始有些後悔了。
若不是他先前的刁難,依著柳一條的性子,斷是不會行這般驚人之舉,是他,讓柳一條大出了一次風頭。
“好曲!為了此曲,當浮一白!”李世民開口大讚了一句,端起酒杯,衝著柳一條揚了揚,仰脖將酒水灌下。
李世民也是一酷愛音律之人,對音律之事也頗為擅長,自是能夠品得出《梁祝》之中的韻味。
抬眼看了柳一條一眼,李世民心中對柳一條的看法又有了幾分地改善,柳一條那種沒有規矩地吃喝,也都變成了放蕩不羈的表現。
“多謝皇上誇獎,一段鄉間小調,登不上大雅之堂,皇上和在座的各位大人公主們喜歡就好。”柳一條彎向衝李世民禮了一禮,便不再言語,神色之間,無喜無悲,任誰都看得出,此刻地柳一條,很平靜。
“這小子確實不錯,老程我一個粗人,聽得都入了迷去,柳小子,你這曲子可難學?”程咬金扯著嗓門兒,高聲地向柳一條問道,看他的樣子,顯是想把曲子給討要過來,回家慢慢細品。
這種時候,也只有程咬金這種大老粗,才能厚著臉皮出面向柳一條討要,若是換作旁人,定是抹不開這個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