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是柳一條聽到蘇安的話後,在心裡邊湧出的第一
原本,他給蘇炳仁那老頭出主意的時候,就隱隱有這種心思,李世民雖然是明君,但是他終究還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諸事都很講究的大貴之人,對夜香這種東西,必是有所忌諱。{第一看書}
這就像是讓一個名士,去跟一個夜香郎握手一樣,即使夜香郎把手洗得很乾淨,甚至聞起來都香氣撲鼻,但是在那名士的心裡,也終歸是會覺得彆扭,這是一個心理問題。
柳一條把李德臣與翁玉打回田地,領著柳無塵和蘇安一起,回到了家裡,對於開作坊這件事,他還有些問題想像蘇安請教。
“三原和長安兩地的相關官員,都會全力配合先生行事,”蘇安在柳一條的相請下,在客廳的側旁坐下,開口向柳一條說起了具體的事宜:“先生只要在這兩地找個場地,把作坊辦將起來,每日就會有人源源不斷地將原料給先生送將過去。而且,在先生的作坊未能正常運作之前,這些原料都是免費的。”
蘇安也曾是農夫出身,對於這些肥料自是沒有多少的避諱,他看了柳一條一眼,端起茶碗輕喝了一口,接著道:“我們家老太爺讓小老兒告訴先生,這次先生只管放心,不管先生以後會把這個作坊開辦得如何,都不會再有人來與先生爭搶。且,如果先生能借此,把這農家肥在大唐推廣開來。他老人家。還會有重謝。”
哦?柳一條眼前一亮,把作坊做起來,並推廣出去。自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他擔心的就是做起來之後的事,別人會不會眼紅,朝庭會不會眼紅,就像是前次地‘柳氏犁坊’一樣,會不會剛剛開始。就被人給強制徵了去?
柳一條端起茶碗輕喝了一口,抬頭看了蘇安一眼,道:“想要我開作坊,可以,但是柳某有幾個條件,若是不能滿足,柳某寧願不做這門生意。
“柳先生請講,若是合理地話。我想我們家老太爺是不會拒絕先生的。”蘇安將茶碗放下,看著柳一條輕輕地說道。
在他來之前,蘇炳仁就跟他說過,柳家小子若是有什麼要求。只要不是很離譜,就只管先答應他。讓他儘快地把這作坊開辦起來。
“先,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我要有這種作坊的獨家經營權,除非我同意,不得有外人再來辦理這種類似地作坊。”壟斷,才是一個行業能夠快展的有效手段。
蘇安輕點了點頭,若是別的行業,或許不行,但是這夜香,柳先生純粹是多慮了,這種作坊別人躲都躲不及,哪還會有人再來跟他爭搶。
“其次,所有的原料,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只許賣給我這一家作坊,決不能私自出售。”原料是一切的基礎,原料若是不控制好,以後又如何去談壟斷和展?
蘇安再次點頭,這個也很合理,反正現在各大城鎮和軍隊駐地的夜香,都是被傾倒和掩埋,沒有人會要,全都給柳先生倒也無妨。
“再次,原料地價格,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都不能過一桶一文錢。”成本的控制,也是一個作坊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這個就更沒有問題了,蘇安看了柳一條一眼,難道他不知道,就是不要錢,老太爺和皇帝也是會給他源源不斷地提供原料的麼?
“最後,”柳一條看了蘇安一眼,說道:“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我要給上面籤一個書面上的合約,把以上的條款全都寫在上面,雙方須得簽字畫壓。
“什麼?”蘇安面色一變,一下就站了起來,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柳一條,道:“柳先生,你這是在說笑吧?讓皇,皇上,給你簽字畫壓?你不要命啦?這條不行,絕是不行!”
蘇安的口氣很堅決,這個柳一條還真是什麼都敢想,一個平民地主,而且還是一個商賈,要跟皇帝簽字畫壓,修訂合約,這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麼?老太爺也絕不會同意。
“呵呵,”柳一條輕笑了笑,若無其事地又喝了一口茶水,把茶碗放到桌上,看了蘇安一眼,道:“蘇管家稍安勿燥,皇上乃是千古明君,思想見識自是不會與常人一樣,即使皇上
家不想與我這等小民籤合約,也定是不會怪罪,你也擔心。”
“無塵,去準備些筆、墨、紙、硯來,柳某要親自寫上兩份合約,勞蘇管家給帶回長安城。”柳一條扭頭向一旁邊地柳無塵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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