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覺之中,家裡的客人竟都已經走了個大半。
李承乾,李恪,趙開芳,杜賢,蘇老頭兒,等等等等,除了公孫一家與楊伯方這些個親近一些的家戶外,就只剩下一個屈幹。
三原縣新到任的縣丞。
前日剛到三原,與李知德做任案交接的時候,屈幹就得李知德明顯暗示,明日柳一條成親,前去道賀,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屈幹祖籍就在長安,在來三原之前,也是在長安為任一方的小吏,對柳一條的名頭自是有所耳聞。
書法宗師,神醫妙手,能工巧匠,柳一條的‘柳氏耕犁’與‘柳氏水車’可是倍受屈乾的推崇。知柳一條就定居在三原縣,就是沒有李知德的提醒,屈幹也會親自前來拜會。
自昨日上午來了之後,屈幹一直都是處在驚訝與詫異之中。
太子殿下,吳王殿下,公孫武達大將軍,還有三原的這些個數一數二的大戶,哪一個不是有著深厚的背景?這些人物,就是長安城哪個王公大臣家的婚禮,輕易也是請不來的。
所以,在婚禮的過程中,屈幹表現得一直很低調,混跡在普通的賓客之間,一直無暇與柳一條正式見面。
“屈大人稍待,待小人前去稟報我家少爺知曉。”柳無塵將屈幹領到客廳,請屈幹入座上茶,之後便彎身輕言告罪一聲,轉身進了後院兒。
柳無塵進到後院兒的時候,柳一條正與公孫武達,楊伯方他們在一起閒聊敘舊。
“新來的縣丞?”聽得稟報後。{第一看書}柳一條抬頭看了柳無塵一眼。輕聲問道:“是哪一位?什麼時候到地?”
記得前幾日李知德來辭行地時候,就跟他提過,三原的新任縣丞這幾日就到。沒成想,新縣丞這麼快便來到了這裡。
“回東家的話,新任地縣丞,姓屈,名幹,字子虛。原為長安城的一名幹吏。昨日少爺成親之時,屈縣丞便已趕來,昨夜就入住在左跨院兒的客房之內。”柳無塵輕彎了下身,有條不紊地緩緩回答道。
“屈幹?”楊伯方與公孫武達,還有公孫文達,這三個老頭兒,全都輕了一聲,不由得互看了一眼。
這小子什麼時候到這裡來了?
“一條賢侄。”公孫武達拽了拽他下巴上的濃郁鬍鬚,先開口說道:“這個屈幹屈之虛,乃是老夫一故人之後,與我們這些老頭子都是舊識。算不得是外人,你去把他也給請到這裡來吧。”
“如此。就請幾位叔伯稍待,小侄這就去將那屈縣丞請來。”柳一條看了這仨老頭一眼,見他們都是一臉地殷切,知這屈子虛的來歷定不尋常,遂起身向公孫武達幾人告罪一聲,便走了出去。
柳無塵緊隨其後,盡顯一個稱職管家的本色。
“無塵,”出得門來,柳一條放緩腳步,拉近與柳無塵地距離,笑看了柳無塵一眼,溫聲說道:“今日有無塵幫著柳某打理這府內上下,柳某這肩上的擔子明顯輕了許多,由此就足以見得無塵之才能,現柳某誠心相聘無塵正式為我柳府的大管家,負責打理這柳家的上下事務,不知無塵意下如何?”
“少爺客氣了,從昨天進得家門,無塵不就已經是柳家的管家了嗎?”柳無塵面色不變,一直穩穩地跟在柳一條的身後,沒有逾越半
“哦?呵呵,無塵說得是。”柳一條輕笑點頭,道:“不過咱們之間的一些酬勞,合作事宜卻還是要協商一下的,柳某可是斷不能讓無塵吃虧,呵呵。”
人才難得,對於真正有用地人,柳一條斷是不會放過,當然,也不會有絲毫的吝嗇。
而柳無塵,顯然就是一個實幹能幹的人才,這才一個上午的時間,他就把柳家上下給打理得井井有條,接人待物,按排事宜,省卻了柳一條不少地麻煩。讓柳一條第一次找到了身為一個大地主的美好感覺。
“一個月一貫銀錢,吃穿用度全由柳府供給,另再給無塵配備一套廂房,無塵可將家中老小也接來,日後就把這柳府當成自己家中,如何?”柳一條略微沉吟一下,開口甩出了一個巨大地誘惑。
一個月一貫,比平常的管家要高出了一倍以上,就是擱到現代,那也絕對是一個白領階層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