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場中,柳一條側身一拳,擊在封小乙的胸膛,而封小乙也是提膝一腳,踢在了柳一條的小腹,兩個人就這般,同時向後飛出。
這一場比鬥,到此,也算是告以了段落——
三原縣,下耳村。
楊伯方剛趕著回到家,還沒歇一會兒,便又急趕到了下耳村袁家。
“不知楊老爺來訪,讓楊老爺久等了,還望楊老爺恕罪。”袁方急急地從柳氏犁坊趕來,見到楊伯方此刻正獨自一人坐在客廳,便拱手向他行禮告罪。
“袁老丈有禮了,楊某也只是剛到而已。冒然來來訪,打擾袁老丈了。”楊伯方站起身拱手還禮。
“楊老爺客氣了,快快請坐!”袁方伸手請楊伯方坐下,然後也在客廳的正坐定。
袁方看著楊伯方,不知楊伯方這位貴人為何會親自來到他這座小廟,他們以前好似並沒有太多的來往?便笑著向楊伯方問道:“不知楊老爺今日到此,有何吩咐?可是貴府短缺了什麼傢俱?”
“呵呵,那倒是不曾,”楊伯方輕搖了搖頭,道:“楊某此番前來,只是受人所託,來給袁老丈捎送一封書信而已。”
說著,楊伯方從懷裡掏出一隻信筒,遞於袁方,道:“信箋就在此處,是我那一條賢侄親寫於袁老丈,袁老丈請過目。”
“是柳先生所書?有勞楊老爺了!”袁方雙手把信筒接過,開口向楊伯方道謝。
袁方把信筒開啟,拿出裡面地信紙,待看到信箋上所寫地內容,臉色不由得微變了變。
“一條在信上怎麼說?”楊伯方看出袁方好似有些不對,便開口問道。
“楊老爺您自己看吧。”袁方把書信遞給楊伯方,說道:“楊老爺即是柳先生地叔父,又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還請楊老爺能給小老兒一點意見,小老兒是不是該照著柳先生信上所說行事?”
楊伯方接過信箋,上下觀看了一遍,很是意外地向袁方問道:“這麼說,那柳氏犁坊竟是歸一條賢侄所有?”
“楊老爺所言極是。”袁方點頭道:“柳氏犁坊,無論是犁頭地構造,還開辦作坊所用的銀錢,都是從柳先生處得來。所以名義上,小老兒是坊主,而暗地裡,柳先生才是大頭兒。故,說這犁坊是歸柳先生所有,也不為錯。”
“只是,小老兒實在是不明白,柳先生為何忽然之間便想要公佈他的這個身份,給自己套上一個商賈的頭銜,這對他以後的前途會很不利啊?”
袁方看了楊伯方一眼,道:“楊老爺是個明事理的人,自然知道這裡面的道理,您看,您是不是再勸勸柳先生?畢竟這個商賈的身份,一旦罩到身上,想要再褪,可就是難了。”
“這個,容楊某再想想”楊伯方低頭思量,其實在看到信後,他就已大概猜到了柳一條的心思。
以商賈的身份,遮去身上現有的光芒,這比他昨晚與柳一條說的那個什麼避世藏拙的方法,要有效和實用的多。
只是這樣,代價會不會太大了一些?
“嗯,袁老丈就依一條所說去做吧。”楊伯方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柳一條的做法。
既然柳一條無心仕途,那麼他多一頂商賈的帽子,倒也沒有什麼影響。
至於柳二條,以柳一條的性子,應該也有有所考慮。實在不行,他老楊出去跑一趟,就憑著他在長安城中的關係,怎麼也能給柳二條謀一個好的門路。
“既然楊老爺也這說,那小老兒明天就去李縣丞那裡,把坊主的名字改過來。”袁方見楊伯方也是點頭同意,知柳一條定是遇到了什麼難纏的事情,不得不這樣做,便也不在多想,開口應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