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光輝剛想說出口,一看她滿臉好奇,不由賣個關子:“你猜猜看?”
江婉蓉信手接過來,感覺分量不重,但密封的外包裝讓她無從猜測,最後撲哧一笑:“它還像一個擀麵杖。”
姚光輝被逗樂了:“它跟你有密切關係呀。”
江婉蓉還是無從斷定。
姚光輝只好進一步提示:“你其實在我的家裡見到過它。”
江婉蓉怦然心動,又仔細掂量一下它:“難道它是一個畫軸?”
姚光輝衝她一豎大拇指:“聰明!這就是掛在我臥室裡的那張油畫呀。”
江婉蓉渾身一顫,失聲道:“這···這太珍貴了···你居然把它送給我?”
姚光輝動情一笑:“我想最有資格天天看到它的應該是洪銘。這幅畫就算是我送給你倆的新婚禮物吧。”
江婉蓉心裡一熱,豆大的淚珠奪眶而出——
姚光輝抬起手,想為她擦拭眼淚,卻又醒悟到什麼,不由尷尬笑了笑,順勢把手放在腦門梳理一下頭髮。
江婉蓉把臉轉到一旁,伸起一隻袖子,在臉龐胡亂抹了一下。
在登機口,姚光輝不得不與她依依惜別。江婉蓉動情撲在他的懷裡,表達自己由衷的感激之情。
姚光輝兩眼噙淚,輕輕拍打她的後背,表達出一往情深的情意。
江婉蓉直到坐進機艙的座位上,才讓自己的眼淚肆無忌憚流下來。此次歐洲之行,她雖然差一點犧牲自己的生命,但給予她更多的是濃濃的感動。這時候,航班廣播提醒乘客關機。她覺得自己在見到洪銘哥之前,還是先聽一聽他的聲音,於是趁關機之前再次撥通他的電話。可是,這一次,對方持久沒有接聽。
她一副茫然,難道因為自己用了一個陌生號救被人家拒聽嗎?
時間已經不多,她又匆忙撥通了老師葉子赫的電話——
葉子赫倒是很快接聽了:“喂,您是哪位?”
她因為跟自己的生父關係不太好,這些年來,幾乎沒透過電話,但對葉子赫著實有一種慈父的感覺,他的聲音令她鼻子一酸:“老師···我是蓉蓉···”
葉子赫一聽是她,頓時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失聲道:“蓉蓉是你嗎?”
江婉蓉再一次管不著自己的眼淚了,乾脆任由它在臉頰上縱橫:“老師···我···我受傷了···讓您老人家擔心了···”
葉子赫雖然打聽到了她的下落,但對她受傷之事,還是頭一次聽到,並且是由她的嘴裡親口發出,臉色騰地變了顏色。
“蓉蓉,到底是怎麼回事?”
航班上的廣播再一次提醒乘客關機,此時,距離飛機起飛的時間不足五分鐘了。她就算有一肚子的話,也無從談起了。
“老師···我正在飛機上,等落地後再詳細告訴你吧。”
“你要去哪?”
“北非。我想洪銘哥了。”
“喂···”
江婉蓉已經結束通話電話了。原來,她一看到那位白人空姐看自己的眼神不善,不得不馬上關機。
葉子赫一聽對方結束通話了,不由眨了眨狐疑的眼神,隨即撥打了邢洪銘的電話。
可是,他跟江婉蓉一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