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安康正在辦公室打電話,他的助理帶進來一位客人。那位客人是一位打扮入時的女子,戴著墨鏡。
安康一邊打電話一邊還腹誹這位客人怎麼這麼不懂禮貌,進了他的辦公室連墨鏡都不摘。難道是個瞎子嗎?
等打完電話走過去一伸手,準備和對方握手時才看出來,原來這是個老熟人,那位喜歡戴墨鏡的吳墨。
“喲,stella,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今兒親自上門,有何指教啊?”
吳墨還是一副招牌式的高傲姿態,緩緩地把墨鏡取了,一邊打量安康的辦公室一邊說:“可以呀,安康。這個辦公室挺豪華啊。”
安康擺擺手:“辦公室豪華都是為了掩飾心虛,是為了做給別人看的。你看真正的大老闆,辦公室都很樸素。”
吳墨對這種謙虛不置可否。
安康沒有想到前公司的總經理鄭黎辰破天荒地請他吃飯之後,緊接著又一位前同事來找他。這一位吳墨和鄭黎辰不同。對於鄭黎辰,安康還保持著定期的聯絡,雖然只是逢年過節的問候而已。而吳墨幾乎是從來沒有聯絡過。基本上是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
這一次又是破天荒地一位從未聯絡過的人主動找到他的辦公室來,安康以為是鄭黎辰授意的。
“你知道我今天來找你幹嘛嗎?”吳墨還是人狠話不多。三兩句寒暄之後便直入主題。
“大概是我哪裡又得罪你了。你來興師問罪唄。”安康手裡拿著兩個鐵罐問,“teaorcoffee?”
“哪種好就拿哪種孝敬吧。”吳墨回答完,二郎腿一翹說,“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種形象嗎?不過,說起來我倒是有不少賬要跟你算。”
安康撕開了一包咖啡說:“說實在的,我挺不喜歡你這個人的。不過呢,你這種性格我倒是喜歡。簡單幹脆,不繞彎兒。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省得整天讓人提心吊膽的。”
“你算是說對了。我就是有仇不過夜,能報儘量報。”
吳墨說:“你最近還好嗎?”
“喲,吳大姐。這話聽著怎麼不像你的風格呢。到現在還沒講到正題呢。聽你這意思,今天來這裡該不是為了向我表白的吧?”
“切!”吳墨鼻子一哼,“我向你表白?就憑你?我就隨便問問,你還上心了?”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我何德何能啊?哈哈哈。不過,跟你說實話,我最近的日子確實不太好過。怎麼樣?聽到我日子不好過,是不是很開心?”
吳墨接過安康遞來的紙杯,習慣性地聞了一下。
安康想看看她聞過咖啡之後的表情,但是發現她沒什麼表情。看不出來她對這咖啡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開心,我是挺開心的。我就是來親眼看看你到底過得有多慘的。”
“現在看到了?”安康坐在吳墨旁邊的沙發上,雙手一伸,“剛才也說了,這個辦公室豪華是豪華,但是個唬外行的空架子。現在是傾家蕩產,離身敗名裂也不遠了。”
“呵呵。”吳墨乾笑。
安康不再說話了,端起自己的杯子喝茶,看看這個吳墨到底來這裡有何用意。
“你的情況,老鄭已經告訴過我了。他是不是想讓你回去?”
“是啊。是不是老鄭讓你來找我的?”安康問。
“當然不是。哦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已經不在百時塔了。”
“哦?”
“你去年辭職之後沒多久,我也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