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為這種人擾了心情。”馬車上,白玥拍了拍江與靜的肩膀。
江與靜只是默默了點了點頭,不再去想方才的事情,閉目養神,昨夜沒有睡好,今日早起只覺得有些頭疼。
“你本不用如此大動干戈的……”她說著,他原本意思一下,嚇唬嚇唬他們便好,他身上有傷,這般動作,定會牽扯到傷口,“若是傷口裂開……”
“我沒事。”白玥心知她在擔心自己,心中不由一動,“你放心,這幾個人,我還不放在眼中。”
馬車緩緩行駛出城,步入林間小道,聽著馬蹄噠噠的聲音,江與靜只覺得睏意更盛。
白玥原本也閉眼假寐,卻忽然睜開了眼睛,喚停了馬車,掀開車簾,卻只見幾個人持刀在後面,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
“真是不知好歹。”白玥冷笑一聲,他還當是什麼人,原來是方才在客棧中遇到的幾個混混。
“我當是誰,原來是叫了幫手。”白玥目光中似有嘲諷,掃過那提刀的一行人,只覺得幾分可笑。
可這樣幾個人,也配是他的對手嗎?
簡直是白日做夢。
他原本不想起衝突,若不是為了江與靜,他根本不屑同這種人計較。
方才已經手下留情,準備放他們一馬,誰知他們卻這般不知好歹,得寸進尺?
而另一邊,幾個混混見自己的行動被發現,不由惱羞成怒。
其中一人冷笑一聲,道:“弟兄們,就是他!給我上!弄死他,車裡的小娘們就是咱們哥幾個的了!”
說罷,便提著刀衝了上來。
白玥忙於應付剛剛的那個混混,此時另一名同夥趁白玥不備,跑到江與靜身邊,拿著一把匕首朝她揮舞著。
江與靜只需後退幾步本可躲過這一刀,但她見那把匕首正向著她的腹部刺來,便下意識的伸手欲阻擋眼前的進攻。
“啊!”江與靜吃痛叫了一聲,雖沒被刺中腹部但胳膊卻被劃傷了,鮮血從傷口處湧出,滴落在她的衣裙上,像朵朵綻放的紅梅。傷口雖然不深,但也觸目驚心。
“你沒事吧?”白玥聽到江與靜的叫聲,回頭見她負傷,便立刻衝過去擋在她面前,不讓她再有受傷的機會。
“沒事,”江與靜咬牙忍痛道,只要胎兒沒事,就算自己受了傷也無所謂。白玥瞥了一眼傷口,見傷口正往外滲血,估計是劃傷了靜脈。雖然出血量不大,但若不及時止血,恐怕也會有性命之憂。
白玥俊眉緊蹙,黑眸滲出一絲寒光,此時,他心裡的怒火已經完全被眼前的兩個混混點燃。
劃傷江與靜的混混沒有意識到白玥眼中的殺意,準備繼續對他們發動進攻,伸手就往前刺了一刀。
“小心!”江與靜驚呼,想要提醒白玥,但他其實早就發覺,就在混混出手的那一瞬間,右手迅速抓住了他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身轉到他的身後,左手錮住他的身體。
混混還來不及反應,白玥右手用力,將混混緊緊握在手中的匕首滑向了他的頸部,一刀致命。
溫熱的鮮血從混混脖子的傷口傾瀉而出,白玥彷彿是怕沾染上那些骯髒的血液,一掌將他的屍體打得飛到老遠。
因為白玥的動作太過迅速,另一名混混才發現與他對打的白玥消失在眼前,就發現他的夥伴已經躺在了血泊之中。
見同夥已經喪命,他正想要逃跑,轉身跑了幾步只覺背後一陣劇痛,隨後也倒地不起。原來是白玥奪走了死去混混手中的匕首,隔空刺向了逃跑中的他。
“走吧!得趕緊找個地方給你包紮傷口。”白玥小心翼翼的將江與靜護在懷裡,生怕她再受到一絲傷害。
白玥將江與靜帶到安全的地方,便扶著她坐了下來,將沿途順手採來的止血草藥用石頭碾碎敷在她的傷口上,還從衣服上撕下一角,細心的為她包紮傷口。
“你忍著點,會有些痛。”白玥抬眸看了一眼江與靜,眸底滿是溫柔,“這種草藥雖然痛,但是以後不會留下疤痕。”
江與靜覺得喉嚨有些發疼,白玥對她的細心照料讓她十分感動,但是感動不是心動,她無法對他的真心做出一絲回應。
“包紮好了,你看看能不能走?”白玥將包在傷口上的布料打了個結,俯身把江與靜扶了起來。
“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我傷的又不是腳!”江與靜說著便大步往前,沒走幾步就有些暈眩,想來是剛剛失血過多,造成她現在有些貧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