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如何看不出李夢的懊悔,齊君清只覺得心頭髮癢,然後愉悅的笑過之後,一翻身就將李夢壓在了身子底下。
“王爺?”感覺到齊君清落在自己脖頸間的唇舌,李夢身子像是有一串電蛇流過。她嬌媚的聲音裡伴著*說到,“您的傷?”
隨著帳子的落下,只聽見一個男聲沙啞的說,“不礙事。”
於是,一室旖旎……
等到雲收雨歇,齊君清攬著李夢躺在床上。思索了一番終究還是說到,“本王,要去醫神谷找江與靜……對不起,剛讓你承寵,就又要走了。”
李夢身子一僵,眼睛裡一閃而過一抹陰狠,但是最後還是溫柔的說到,“不會,要是王爺為難,就帶臣妾一起去吧。”說完後,眼波如水的看著齊君清。
美色當前,又是在床上,齊君清哪裡還能不答應?
於是過了兩天,齊君清就帶著李夢一路來到醫神谷。
醫神谷內,如紗般的薄霧籠住山尖,飛禽走獸環山而繞,盤旋往復,山澗交錯,泉水齊鳴,滿山的蔥蘢間,藏著諸多珍貴的草藥。
江與靜蹲於一株高至小腿腹的綠草前,認真觀察起來。
“看什麼呢?”白玥雙手執著草藥,好奇伸頭觀看,只見她目不轉睛盯著面前的草,全然忘了身邊還有他在。
輕嘆一聲,白玥替她將竹簍扶好,繼而理著草藥上的泥土。因逢新雨過後,空氣沁著獨特的草香,他不覺猛吸一陣,頓時心脾俱舒。
“咱回去吧,”江與靜將採過的芽尖兒順手扔於揹簍裡,心滿意足起身,“近來咱們收穫不小,採到的草藥,都足夠醫館未來半月所用了。”白玥不可置否,拍了拍她的肩。
二人並肩下山,相談甚歡。
不經意間,江與靜步子漸漸邁得大了起來,人倏的往後倒下,眨眼之間,便重重跌在青草地上。
“嘶,”她拍著身上的草屑,只覺腳踝處疼得厲害,“今兒還真是倒黴!”日日都走此路,怎的偏偏今日就摔了。
空氣有一瞬的凝滯,待反應過來後,白玥忙不迭撂下手中器具,欲將地上的人扶起來,拉了好一會兒,愣是沒攙起她,索性伸出長臂,欲將她抱起。
“我腳疼得厲害,動不了了。”江與靜清秀的五官皆皺成一團,雙腿顫抖著,腳踝處傳來的刺痛感似要將人給吞噬了似的。
白玥這才幡然醒悟,小心翼翼脫下了她的鞋襪。裸露出的腳踝腫起了一個小小的包,看起來不甚明顯,江與靜垂喪著頭,一言不發的盯著紅腫的部位。
“看這樣子是扭到了,”白玥伸手在那處上按了按,似在摸索著什麼,“你閉上眼,忍一會兒就好。”
雖心懷疑慮,她還是閉上了眼,良久,撫在腳脖子上的手都未有動作,正想睜開眼時,卻聞一聲輕微的“咯吱”聲。
“痛!”江與靜叫了出來,豆大的汗珠順著腦門流下,眼角浸出了晶瑩的液體,心中頓時就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委屈。
見此,白玥心疼的揉著她腳踝,柔聲道:“莫要哭,我方才是替你鬆了筋骨,現下可覺得好些了?”他最見不得女子哭,更何況面前女子是心儀之人。
江與靜試著動了動腳,雖還是覺得略疼,卻也不似剛才那樣難受。在他的幫助下,她將鞋襪給套上,這才站了起來。
“幸虧你在,不然我這腳怕是要廢。”她不好意思吶吶,遂要撥開他的手。哪知白玥不僅沒鬆手,反倒是握得更緊了。
二人靜默站著,絲毫未看到不遠處的兩道身影。
“王妃可知自己在作何!”齊君清怒喝一聲,深如古井般的雙眸中多了一抹複雜與疏離。自己幾日不眠不休趕來這地兒,見到的卻是她與別的男子深情互握之景,這怎不叫人生氣?
她扭頭一看,冷冷笑著,順勢倒在了白玥懷中,從心底升起的痛快感瞬間趕跑了蓄積已久的憤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