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等管家退出去後,江與靜才將目光投向王店主。
“城南那所胭脂鋪子是你管著的?”江與靜順勢在椅子上坐下。
“回王妃,是老奴。”王店主聽見江與靜問他鋪子的事情,趕緊跪在地上恭聲回答。他知道關於脂粉鋪子的事情,王爺遲早會過問,畢竟當初那邊的生意可是極好的,如今卻門可羅雀。只是,他沒想到會這麼快,更沒想到,王爺竟然將這麼秘密的鋪子也告訴了王妃。
看來,王爺對王妃是及其信任的。想到這裡,王店主面上的恭敬之色更甚。
“我今日叫你來,想必你也知道這其中的因由,自己說說是什麼原因吧。”江與靜倒了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才淡淡開口。
王店主一聽,頭低的更低了,恭敬道:“老奴慚愧,王府的胭脂水粉向來專門是賣進那些貴女手裡,生意一直不錯。卻不想,前幾日京城裡忽然新開了一家店鋪。倒也不是說他們家胭脂水粉比王府的好些,而是勝在精巧細緻,那些貴女一眼便瞧上了,因此……”王店主說到這裡,似乎有些慚愧,頓了頓,才繼續道:“因此,王府的鋪子生意才會一落千丈。王妃,是老奴的錯,老奴沒有看顧好鋪子,請王妃責罰。”
江與靜細細聽完王店主的話,便陷入了沉思。
新開了一家脂粉鋪子麼……
那她這個現代人制香的本事還會輸給一個古人不成?
“請王妃責罰……”王店主一直跪在地上,等待江與靜的懲罰,卻不想他話出口,江與靜卻沒有動靜。他等了許久,依舊不見江與靜開口,因而忍不住再次開口。
“嗯?”江與靜聞言,先是一愣,責罰?責罰什麼?責罰誰?直到看見跪在地上的王店主,她才猛地拍了拍腦袋,她竟然忘記王店主還跪在地上……
她剛剛一直在認真想該怎麼讓脂粉鋪子生意好起來,便沒注意王店主還跪著,如今聽到他的話,不由得道:“起來吧,這件事情本來也與你無關,用不著責罰。”
“謝王妃。”王店主自地上站起來,還是忍不住憂心道:“若是脂粉鋪子生意一直這麼差,想必過不了多久,便……這可如何是好?”
江與靜聞言,微微一笑道:“此事你不必憂心,我自有法子,你且回去吧,這件事情交給我。”
王店主一聽,猛地抬頭道:“王妃真的有辦法?”說完,似是意識到自己此舉逾越了,趕緊補救道:“老奴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下去吧。”江與靜當然知道王店主並無其他意思,因此只是擺擺手,並不在意。
“是。”
王店主領命退下,江與靜便立馬招來一眾丫鬟,吩咐她們去採集花朵,並細細叮囑需採集剛剛成型的花苞,且需分類放置。
等安排好這些事情,江與靜嘴角才緩緩露出一抹笑意。好久不制香了,不知道自己這門手藝還剩多少,她此時竟然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接下來幾日,江與靜緊閉房門,除了吃飯外,天天窩在房間內製香,丫鬟們更是將一籃又一籃的花苞送進江與靜的房間內。
好幾日過去,那扇緊閉的房門才被人從里拉開。
“管家,吩咐人將這些東西給王店主送去,保他生意大好。”江與靜剛剛開啟門,便見管家在門外候著,愣了一下,便將懷裡的一大包東西塞進管家懷裡。
管家聞言,嘴唇動了動,似是要說什麼,卻最終將話嚥了回去,依言將懷裡的東西送去了脂粉鋪子。
眼見管家的身影漸漸消失,江與靜才打了個哈切進了屋子。
她對自己制香的本事還是很有信心的,且不說她將各種花香加入了胭脂水粉裡,讓普通的胭脂水粉變得更加新穎,就單單拿她制的那些香水來說就足以讓京城的貴女們瘋搶了。
果然,第二日江與靜剛剛和齊君清用過午膳,便見管家來說王店主求見。
江與靜點點頭允了,不大一會兒,王店主便一臉喜意的出現在江與靜面前。王店主請過安,不待江與靜詢問,便急急道:“果然還是王妃有法子,您製得那些胭脂被一搶而空,那些香水更是被眾人瘋搶。”
意料之中的事情,江與靜倒是沒什麼表情,齊君清聽聞卻忍不住道:“沒想到本王娶了這麼聰明的一個娘子回來,倒是賺了。”
江與靜暗暗翻了翻白眼道:“我想宴請那些貴女來府中熱鬧一番,你覺得如何?”
齊君清對這些並不在意,只是道:“你看著辦吧。”
江與靜聞言,便派人給各個貴女下了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