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住了,不是,她這是被強吻了吧!那她應該抗拒啊!可是,為什麼她又如此眷戀齊君清薄唇上涼絲絲的味道呢?
齊君清見她沒反抗,便覺得她應該冷靜下來可以聽他的解釋了。他沒有加深這個吻,只是在她的唇上輕啄逗留了一番,隨即離開。
這般清風拂過山崗般輕柔的吻,令江與靜立馬消氣,整個人乖巧軟綿的被他擁在懷裡。
齊君清的聲音格外寵溺溫和:“乖,彆氣了,就算氣能告訴我為何氣嗎?要不然看你這般生氣,我卻什麼都不知道,我會心疼的。”
江與靜猶如被蠱惑一般,都沒經過大腦思考,便把自己為什麼生齊君清的氣的原因一一告知了他。卻殊不知,在齊君清聽來,她分明是吃醋了。
齊君清被逗得咯咯笑,江與靜靠在他的胸膛前都能感受到他的起伏,她惱羞成怒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再笑信不信我揍你?”
他吃痛悶哼一聲,揉揉她的頭:“好,不笑。那日我和李家小姐並沒在談什麼,只不過無意間談及你罷了,那時候想想就快要見到你,自然是藏不住喜悅的。沒想到,卻因此讓你誤會了我……”
齊君清說的好不委屈,讓江與靜有些錯覺,他還是那個高冷似謫仙的男子嗎?這頂多一悶騷啊。沒多加安慰,他們安靜了許久。
見江與靜終於沒再生自己的氣,只不過是在吃醋耍性子罷了,倒生出了幾分可愛之處。得到她的原諒後,齊君清決定帶她離開江府,把她時刻留在自己身邊。
得到江與靜的認可後,他們便去請示江婧。畢竟,江婧是江與靜的父親,齊君清也不好一言不合就帶她走。
於是,他便留在江府到用晚膳之時。
齊君清是客,還是貴客,自然是先上座。隨後,江府的人才慢慢跟著入座。
大概過了半柱香時辰,齊君清淡漠說道:“江老爺,本王有一事想和你商量。不知,可否讓本王帶靜兒離開這江府。”
眾人唏噓,彷彿聽見了一個很是震驚的訊息。
江婧卻不慌不忙道:“這……不太好吧……”
江婧話面上的意思,便是要阻撓齊君清帶走江與靜。他實屬惶恐,齊君清雖是可靠的主,但他怕江府承受不住這壓力。
齊君清漠然斂眸:“江老爺無需多慮,本王只是帶靜兒卻查案罷了。靜兒這般聰慧,本王可不能屈才。”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江婧也不好再阻攔什麼,只好任由齊君清當著眾人的面帶走江與靜。
飯桌上一片死寂,除了碗筷碰撞夾菜的聲音之外,便不會再多任何一種聲音了。齊君清旁若無人地給江與靜夾菜,噓寒問暖,曖昧至極。
說他們兩個沒什麼,鬼信吧。
江嫻那雙杏眸中全是嫉妒之色,她恨,為什麼齊君清身邊的人不是她?為什麼她處處比自己好?為什麼她能得到所有男子的青睞而她卻不能?
她恨透了江與靜,只因為她過的比自己好。最好的東西全都是江與靜的,而她除了心計和善妒,什麼都沒有。
江嫻發誓,有朝一日,她要將這些東西一一從江與靜那奪過來。讓江與靜也嚐嚐,她所受的一切到底是何滋味!
“天色還早,我讓膳房備了些飯菜,你吃完再歇息吧!”齊君清拉著江與靜進了裡屋準備用膳。
但因為今天發生太多事情,江與靜看著滿桌子形形*的菜餚,卻始終提不起胃口。她拿起筷子吃了兩口米飯就實在吃不下,便又將筷子放回碗邊。
“來,試試這道清蒸魚。”齊君清見江與靜遲遲不肯動筷,不自覺蹙著俊眉。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仔細挑去魚骨,擱到江與靜的碗裡。
“謝謝!”江與靜抬眸看了一眼齊君清,沒想到這樣一個大男子主義男人,也會有這麼心細的時候。
江與靜將魚肉放入口中,魚質鮮美,口感滑嫩,讓她的胃口好了不少,之後又自己夾了幾筷子魚肉。
齊君清看到江與靜俯身伸手去夾清蒸魚時,隱約露出的白嫩鎖骨,不禁想到先前看到的圖案,便心生一計。
“你若喜歡吃魚,不妨嚐嚐這宋嫂魚羹,口味清淡,容易下嚥。”齊君清站起身來,拿著湯碗,舀了幾勺魚羹,端到江與靜面前。
“謝……啊!”江與靜伸手去接湯碗,還沒來得及道謝,齊君清就鬆了手,將湯碗打翻,一整碗魚羹全灑在江與靜白淨的衣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