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房間內只剩下白玥和江與靜二人。他便覺得,是時候告誡她一下了。
“阿靜,素我直言,這幾次我替你施針療傷,總會看到一些什麼。我看見你背後很是奇怪的紋身,雖然我不是很清楚那代表著什麼,但是你還是小心藏著為好。這是我特地給你調製的藥膏,可以暫時掩蓋,你就先用著吧。”
江與靜的眼睛好的差不多了,在看到白玥臉上認真到不能再認真的表情後,深思一會便說道:“嗯,我知道了,謝謝提醒。”
她結果那盒藥膏,至於用與不用,到時候見機行事算了。
兩人隨意又寒暄了幾句,江與靜悶在房間內有些日子了,今天陽光正好,她便打算出去逛逛。
就在江與靜在藥園裡玩著鞦韆時,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停留在一棵樹上。
他帶著疑惑的神情觀望著她,沒催,他便是餘毒剛剛消完,同樣準備出來換換空氣的齊襦天。
前些日子白玥分明告訴他,他尋來的那個眼鏡蛇不是真正的眼鏡蛇。那這樣救治江與靜就麻煩了,可是她現在和別的小丫鬟不是挺有說有笑的嗎?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齊襦天本來很愧疚沒抓到眼鏡蛇的,但看到江與靜又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愧疚都變成不解了。
為了得到滿意的答覆,齊襦天頭一次遇見江與靜沒去和她打招呼,而是直接跑到白玥那問個清楚。
起先,他出於禮貌,很和氣地敲了敲白玥的房門。片刻後,白玥頂著一張疲憊不堪的臉開啟了門。
“是你?你怎麼來了?”白玥只不過是想休息一會,怎麼偏偏有人會來打擾他呢?
齊襦天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奔主題:“你不是說只要尋來五毒蟲就可以救治阿靜嗎?怎麼我沒完全找齊,阿靜就已經變好了呢?”
白玥挑眉,看來他的反應力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慢。他靠在門的樑柱上,看著齊襦天一字一頓說道:“其實就她根本不需要五毒蟲,我只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呃……更多的是試探吧。”
齊襦天氣極,沒想到自己這麼拼命,結果竟是這樣的令人可惡。他很是生氣,突然使勁一拍桌子,微吼道:“你耍我玩呢?”
他堂堂辛親王,居然被一個破神醫耍的團團轉,簡直欺人太甚。越想越氣,他拔了佩劍,用劍指著他。
“你這是在玩弄我於股掌之間?”
“嗯哼,誰知道呢。”白玥態度敷衍,神情慵懶至極。
齊襦天終於動怒,竟揚言要殺了白玥,就在他還沒將劍靠近他三分時。
白玥眸色一沉,輕輕拂袖,便有什麼煙霧從中散了出來。齊襦天直接吸了進去,發現居然是帶毒的*。
“卑鄙!”
齊襦天昏死過去之前朝白玥咬牙切齒道,整個人不甘地倒在了白玥面前。
劍掉落在地響著清脆的聲音,讓白玥又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袖。輕輕瞥了一眼地上的齊襦天,白玥冷冷一笑。
“兵不厭詐,這點道理都不懂?”
白玥把齊襦天扔到醫神谷外面,不聞不問。既然他能救他,亦能殺他,不過在白玥一念之間而已。
江與靜覺得自己恢復的差不多了,便要去跟白玥道別,畢竟自己已經許久日子沒回京城,倒有點想念在京城的日子。
白玥不愧是醫神谷之人,醫術簡直算得上是華佗在世。江與靜本來以為她的眼睛差不多就那樣了,現在看來當初是她想太多。
到了白玥房前,江與靜禮貌性地扣門:“白玥,你在裡面嗎?”
只聽見裡面傳來柔柔弱弱的輕嗯聲:“我在,你進來吧。”
江與靜會意,推門而入,入眼的是白玥有些蒼白的臉色,她擔憂的問道:“你沒事吧?臉色怎麼這麼不好?”
白玥清清淡淡一笑:“沒事,只不過是我昨夜研究醫書一夜未閤眼,有點乏力罷了。”
他怎麼可能會跟她說,是因為為了救治她,每日輸出的內力太多所致。
江與靜又關心幾句後,便說明了這次的來意:“我來你這也有些日子了,差不多該回去了,今天我是來向你道別的。”
他該預料到的,拿茶杯的動作頓了頓,隨後雲淡風輕道:“好。”
單單一個字,卻包含了他無數不可言說的情感。
這次來醫神谷是齊襦天陪她來的,走自然也是要一起走的,只是她在醫神谷裡找了好久都不見齊襦天的身影,便折回去又問了問白玥。
隨後便得知,原來齊襦天得罪了白玥,被白玥下了迷毒香扔在醫神谷外不省人事。江與靜哭笑不得,只得求瞭解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