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靜要的就是這一句話,聽到之後,眼睛都笑的彎了起來:“這王公子總不至於會說謊話吧,王爺難道到現在還要否認不成?”
看著江與靜的笑臉,齊君清心中不由一悸,像是有什麼落在了心裡,有像是什麼都沒有,只是定定的看著江與靜的笑臉,只覺得這樣的江與靜好看極了。
江與靜得意,齊襦天心裡卻是嘔死了。
恨恨的瞪了一眼王怡,他知道現在就算是反駁也沒有用了,剛才的話,齊君清可是都聽著呢。
於是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唔,本王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只不過是時間過去的太久,本王竟然都給忘了,江小姐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臉皮真厚!
江與靜看齊襦天面不改色的說出這樣的話來,心中不由翻了個白眼,她見過臉皮厚的,卻沒有見過臉皮這麼厚的,這齊襦天還真是個人才。
心中腹誹,臉上帶笑,江與靜說道:“怎麼會呢,王爺想起來了就好。”
又說:“既然想起來了,那王爺就還錢吧。”
這麼直白的話,惹得齊君清也不由一樂,心中想著,這個江與靜果然有趣。
齊襦天咬牙:“本王出來可沒有帶那麼多的銀兩,不如等我回府讓人準備了,直接送到江府,也免得蔣小姐受累了不是。”
齊襦天說的,可不是假話,他這筆欠款,卻是數目不小,要不然江與靜也不會大張旗鼓的就這麼來要債了,這麼大數目的欠款,一旦追了回來,江府的虧空,就能補上了,所以江與靜才會和齊襦天死耗。
而齊襦天所說的回去準備了再送到江府去,江與靜可是一句話都不會相信,誰知道除了這門,齊襦天還會不會認賬。
她江與靜可不會冒險。
任誰都看的出來,齊襦天說要回府準備銀子,不過是權宜之計而已。
江與靜自然也看的出來。
只是齊襦天畢竟是王爺,話都已經這樣說了,又不是說不還,江與靜怎麼不能不給面子,說必須要現在給齊了銀兩。
江與靜想了想,點頭說道:“王爺這說的在理,我也不能不應,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先請王爺把欠條補上吧。”
不然誰知道你這回府準備,是要準備多久,難道準備個一年兩年,她江與靜就要等上一年兩年不成?到時候要是再不承認,她手裡又沒有欠條,到時候去哪裡找這麼多銀兩去。
江與靜心裡清楚,這次是靠著齊君清這顆大樹,才能夠壓得齊襦天一頭,將這欠款追回來,要是讓齊襦天再一拖,誰知道會生出什麼樣的變數了。
隨即,江與靜就讓身邊的一個丫頭,去拿了紙和筆過來,雙手奉在了齊襦天的面前。
齊襦天見江與靜如此做派,氣的手都發抖了,指著江與靜怒罵:“臭丫頭,竟敢不相信本王,本王豈會是說話不算話之人。
‘你可不就是嘛。’
江與靜心中撇嘴,但嘴上可不能這麼說,江與靜臉上依舊帶著微笑,對齊襦天說道:“不敢,王爺聲名在外,區區小女子怎麼敢不相信,只是我膽子太小,還是照保險的來,才會安心一些,還望王爺能夠體諒一番。”
這話說的漂亮,但是一旁的齊君清卻是聽了出來,江與靜所說的聲名在外,分明就是在說他齊襦天就是個說話不算話的人。
只是齊襦天並沒有聽出來,讓齊君清有些失望,他真想看看齊襦天聽出來之後的臉色,會是多麼精彩。
齊襦天並不打算把欠條補上,而江與靜也沒有半點退讓的意思,兩人在那裡對峙,讓齊君清看了個樂呵。
心中一笑,這樣敢直接對上齊襦天還好不膽怯的人,很少,而女人,更是隻此一人,齊君清覺得,自己還是要幫江與靜一把的。
“既然都是事實,那這欠條補上,也並不礙什麼事,不就是幾個字的功夫嘛。”
齊君清在一旁悠閒的說著,眼睛看向了齊襦天,眼中的嗤笑不言而喻。
齊襦天聽到齊君清幫江與靜說話,心中越發氣惱,可是現在,顯然不是和齊君清爭執的時候,只能咬牙暫時把這口氣嚥下去,心中恨恨的想著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報復回來,齊君清和江與靜,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眼睛從齊君清那裡轉向江與靜,又轉回到了齊君清身上,齊襦天心知,看齊君清這樣,是幫這個江與靜幫定了,明白他就算是再氣惱,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最終,齊襦天還是拿起了那丫鬟奉上來的筆墨,皺眉就開口挑剔這墨沒有磨好。
江與靜不禁嗤笑:“墨好不好,只要能寫字就好,反正這只是欠條,有不是要寫什麼書法作品,王爺就算是字寫的差了點,我也不會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