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沒死!”皇帝停下批閱奏摺的手,激動地站了起來,用手指著跪在地上十分狼狽的董妃和白露,厲聲喝道:“你們是怎麼辦事的!兩個人還沒拿下那個賤女人,朕留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
“皇上饒命,是屬下辦事不利!”面對皇上的震怒,白露比董妃要上得了檯面,只見他恭敬地頷首,說道:“董妃並不足懼,只是她有個武功高深的幫手,我與娘娘合理將他打傷。”
白露頓了頓,沉聲說道:“只是考慮到佟妃娘娘的身份,那人很有可能是前朝餘孽,皇上,我們只怕要多加小心。”
“放肆!”皇帝將桌上的奏摺全都揮到地上,暴怒,吼道:“這江山是朕的,朕看誰敢來染指!你們退下!給我拿下佟妃,若是再有失手,休怪朕手下無情!”
“是。”董妃和白露心裡暗暗叫苦,戰戰兢兢地退出殿外。
另一邊,九老、蕭珩和佟妃轉移了陣地,那座小藥鋪畢竟還是太危險。
“你怎麼會成為那個狗皇帝的妃子?這麼多年一定過得很辛苦吧。”蕭珩看著穿著粗布衣服,退去珠光寶氣的佟妃。
她隨意地挽著一個髮髻,臉上不施粉黛,看上去也不過就雙十年華,卻要委身那個老東西。蕭珩簡直難以想象佟妃這些年是怎麼過的。
“呵呵,”佟妃勾起唇角,露出一個乾淨的笑容,“我當年也算不上走投無路,狗皇帝為了彰顯自己的度量要從前朝罪臣的女兒們中選妃。我本不願意,只是機緣巧合之下得知墨雨非的目的,與我們光復前朝的願望不謀而合,就投靠了他。”
佟妃輕描淡寫幾句話,伸出手指把掉在眼前的頭髮撩到耳後,“為了大業,我犧牲一些也沒什麼,浩天要我在皇帝身邊做探子,打探訊息傳給他,緊急時刻還可以做內應,所以我就參加了選妃。”
氣氛陷入沉默,九老長嘆一口氣:“一個國家需要女人來犧牲,我們這些男人真是該殺!”
而蕭珩和悲春傷秋的九老不同,他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可是你投靠了墨雨非,我們卻是跟著墨靖離,那我們不是對立了麼?!”
佟妃楞了一下,也露出為難苦惱地表情,似乎才想到這個問題,“這……我從來沒想過你們是我認識的人,這下可如何是好?”
蕭珩皺著眉頭,“雖說我們的目的一樣,可是她們兩個也是死對頭……”
“這不必擔心,”九老咳嗽一聲,“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玉非和浩天這兩個孩子都是能幹大事的,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既然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和目標,我們就可以結盟!佟丫頭,這就交給你了,你回去和墨雨非好好說說,最好能把結盟的事情敲定下來!”
“是!師傅放心吧,交給徒兒就好!”佟妃彷彿找到了希望一般,頓時元氣滿滿,起身就要去找墨雨非。
蕭珩最在後面大喊:“你這麼毛毛躁躁的,當心些!”
佟妃一路小心翼翼躲過許多皇帝的眼線,她忽然覺得特別激動,好像人生又有了盼頭,往日被禁錮在皇宮裡,它宛若一隻金絲雀,雖說墨雨非也有任務交給她,日子終是過得無趣的很。而現在她覺得她終於有機會實現她的報復了,她是自由的了!
越這樣想,她腳步就越是輕快,有一句話叫樂極生悲,思緒四處飛揚,就必定會有些疏忽。
一把藍盈盈的刺刀擦過她的臉頰飛過,削斷了一縷秀髮,佟妃一驚,翻身彈跳,與出招之人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一看,白露眯著狐狸眼,正意味不明地笑眯眯看著自己。
“娘娘,精力不集中可是會丟了小命的哦~”白露調笑道。
佟妃彷彿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豎起背上的毛,“我才不是什麼娘娘,別把我和那狗皇帝叫得那麼親近!”
說完,不等白露回答,佟妃大腿發力,一個健步衝了上去,使如疾風,施如閃電,拳頭直達白露面前。
白露也不是省油的燈,一矮身子,躲過佟妃的攻擊,翻身就是一記掃堂腿,佟妃背對著白露,一個不防備被掃倒在地,後腦磕在地上,摔得頭昏眼花。
白露看準時機一手鉗制住佟妃的雙臂,一手撫上佟妃年輕漂亮的臉頰,整個身子將佟妃壓得動彈不得。
“放肆!”佟妃收到欺辱,氣得大叫,這白露好色是有目共睹的,當年在宮裡就有不少宮女遭了他的毒手,只是沒想到她自己也有這麼一天。
“娘娘,偶不,你已經不是娘娘了,不能再對我發號施令了,我白露還沒嘗過皇帝的女人是什麼滋味兒的,今天你不妨就讓我開開葷吧。”說著,白露俯下身子,將頭埋進佟妃的脖頸間,輕輕舔了一下。
“滾開!你這個雜種,你敢碰我!”佟妃被他噁心到了,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條蛇纏住了,而且這蛇還對著自己的脖子吐星子。
“不碰你也可以,”白露湊近佟妃的耳邊,吐氣如蘭,“只要你告訴我,為什麼你還活著,還有你背後的人是誰,我就放了你~”
佟妃咬了咬嘴唇,咬牙切齒地說:“你過來點,我小聲地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