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這些人把他的屍首給搬走了,都在低聲的議論著,無非就是說他因為搬家了太高興了,竟然喝多了,真的是作死。
我問他們,為什麼這麼肯定是喝多了。
這這些人指了指地上的那個瓶子;“好幾個呢,都在他的身上,還有剛才順著河流飄走的,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是烈性酒,村裡面的人家自己釀酒的很久,但是基本上就是米酒,還有水果酒,我還釀過呢,可是這個酒應該是那種粗製濫造的,用酒精勾兌的酒,可是據我所知,赤腳大夫很少喝這個的。太傷嗓子了,他真的會喝了這麼多?要麼就是假的,要麼就是他遇到什麼事情,非常難過,所以喝了?
“咱們該回去了,走吧。”趙雲海不願意讓我攙和這件事,我也也知道查這件事的難度不小,要是隻有我一個人,我可以一往無前,可是現在有家庭孩子,要謹慎一點才行。
我也只能放棄了,我起不了什麼作用,誰都不認可的事情,沒證據不說,我去鬧也沒用大家現在都要搬家,誰搭理我,他也沒什麼親戚朋友,誰會為了他出頭。弄不好在被人懷疑是我貪圖人家的家產。
“好,我看,我們也只能暫時算了。”
趙雲海說道:“我也知道你其實很好奇,可是現在這樣的狀況,還是知道的不多比較好,不然,估計又要像是當時和曾秋霞對抗一樣,一直不得消停,而且我說句好聽的,那兩個人都不像是好人,咱們也不用管這個事情了。”
我明白趙雲海的意思,他的確是不像好人。掌握著對方的把柄,和顧錚兩個人必然有什麼利益往來的,只是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呢,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我爺爺這時候抱著安安過來了:“你回來了?”
安安笑的肥厚藏開心,小臉曬得通紅,他的手上面還拿著一朵蒲公英,一邊晃著胳膊一吹著,我笑著過去了。抱起了安安來了。
我說道:“玩水玩得高興嗎?”
“沒有玩水,爸爸說水裡面很奇怪,我們就出去別處去玩了。”
“哦,那就好了。”我說道;“不玩水也挺好的。”
我們收拾收拾東西就離開村子裡面了,爺爺還是挺高興的,到處看了看,還見了幾個老哥們,說了幾句話,拍了很多照片,覺得這兩天過得很好。
爺爺說道:“這樣就蠻好,就算以後不回來了,也沒遺憾了。我這一副老身板就是現在死了,也沒遺憾了,我死的時候你們記著,把我直接送回來的山裡面,我要埋在這裡才放心。”
“誰說的?你絕對可以回來的。”我趕緊說道:“爺爺你是不是太悲觀了?你身體健康著呢,不會不回來。總說這樣的話,我生氣了!”
我爺爺笑道:“好,知道了不說了。”
我們走的時候,他的幾個老夥伴鬆了很多的好吃的給我們。烤地瓜還有烤玉米,熱騰騰的呢。我爺爺和他們說了幾句話,大家都是依依不捨的分開了。
等我們上了車離開村子的時候,我爺爺一直看著窗戶外面,好像是要把這些景色全都給記在心裡面一樣。
趙雲海說道:“下次也不知道啥時候回來了。就算是回來這些景色可能也不見了。”
“可不是,村民都搬出去了,何況是我們。”
我有一種很複雜的感覺,其實我對村子沒什麼感情,兩輩子都是不太好的記憶,可是看到爺爺依依不捨的樣子,我也覺得有點難過。
車子急速的前行,田野樹木逐漸的消失不見,離著城鎮的距離也是越來越近了。
我漸漸的就把之前的事情忘了。赤腳醫生的死,我也不願意多想。我不是派出所的人,沒有能力做什麼,暫時只能擱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