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本子砸到地上去了。真的是氣死我了!這什麼人啊!明知道你身體有問題,還要生孩子?你也不管這些孩子是不是健康的,會不會短命,你到底想幹什麼啊!至於那個曾秋霞生的孩子是不是也會有遺產性的疾病。他從來不關心。真的是冷到骨子裡面去了。
他果然是誰也不喜歡。他前妻離開他就對了。我在療養院待了一上午就走了。直到看到他病歷本子上的文字的那一刻,我才確定這個人是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
趙雲海在外面等著我,看到我出來就對我伸出手:“來抱一抱。”
我撲過去抱緊了趙雲海,哭了:“我沒有爸爸。我恨死他了。”
“乖了沒事了。你沒有爸爸很好。不要哭了。”
楊永懷這個名字就這麼在我生命裡消失了。
我的脖子和耳朵多了一塊傷疤,顏色很淺,不仔細看都看不到,不過我兒子很注意這裡,經常用手摸著,還給我吹吹,生怕我疼。
我就用這個傷疤教育我孩子:“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就是太相信那個人了,所以才會被傷到了,安安以後見到了別人,不光是什麼樣的大美女也好,還是人人都誇獎的老好人,都不要輕易相信,一定要防範一點,能答應我嗎?”
安安認真的點頭;“我知道了。媽,我聽你的。”
我摸著安安的頭,心裡有點對不起他,別家孩子都不會在這個歲數就開始防備別人,可是沒辦法,盯著我的人太多了,我要小心點才行。
時間又飛速而過,在第二年的春天,我們村子裡終於實行了土地聯產承包責任制。主要是因為我們村子和其他村子的收成簡直是對比慘烈。一樣的土地,別的村子收成一萬斤,可是我們村卻只有三四千斤的收成。除掉欠公社的公糧,還要倒欠村子三四十塊錢,大家忙活一年了。別村都在歡天喜地賣糧食,分錢,我們村子卻依舊要欠白條。誰願意啊!
大家全都開始鬧,在村委會不斷地抗議,還要往上面反應。最後被村支書攔回來了,大家鬧騰了好幾天,終於把土地分出去了。
我爺爺因為村裡土地簽名的事情回去了好幾趟,每次回來都是很高興。
因為村子的狀況越來越好了。他告訴我,村裡面的豆腐坊,乾糧磨坊,還有一塊水塘都被人承包過去了。
“現在這些人全都開始備隴,種地了。別提多有幹勁了。還是現在這樣好啊,以前大家都懶洋洋的,現在每一個人都在為了自己幹活呢。”
我笑道:“那當然,等著看秋天的收成吧,絕對差不了,對了,林曉燕那個村子咋樣?”
“嗯,林曉燕那邊也挺好,現在她男人不離婚了。”
分了土地,需要的勞動力就多了。她男人家裡面沒幾個像樣的人。
之前林曉燕帶著倆兒子一個女兒搬出去,那倆姑娘也喜歡自己的後媽,也跟著過去了。她婆婆一開始還挺高興,都走了,我家還省下糧食了呢!
可是誰知道分了土地之後,勞動力都沒了。他男人一家子,誰也不是幹活的料。眼看著就要落後了。就過去勸說她回來,至少讓兩個丫頭片子過去。
她就算是不幹活,兩個丫頭也能下田了。莊稼也有了希望。可是被林曉燕硬生生的懟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