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車禍，就添了這個毛病。”林曼望著天花板悠悠的開口道。
霍雲崢一聽有些沉不住氣：“我們現在去醫院做一個詳細的檢查，你的頭疼不能再拖了。”
“不要。”林曼固執的決絕，眯了眯眼睛，疼痛漸漸的開始消失，她的精神也好了幾分，目光開始變得清明的看向霍雲崢：“至少，今晚不行。”
男人蹙緊了眉頭，顯然對她的回答相當的不滿意。
“今晚，我們必須將所有的話都說清楚了，到最後……結果是好事壞，至少沒有遺憾。”
霍雲崢心底陡然慌亂起來，一把握住她的手，眼底帶著恐慌，他有種感覺，今晚會是他們之間關係的宣判之日，是死是活，都看今晚了。
“好，既然你要說清楚了，那麼我們就從五年前開始說起。”男人的聲音微微帶著梗，心裡彷彿憋著一口氣：“五年前，我們分手……不，不能算分手，只能算是被算計的事情，你覺得我把你拋棄了，我卻收到了你的分手信，我們之間最大的獲益者是誰？”
林曼抿了抿唇，囁嚅了半晌。
終究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最大的獲益者是誰……？
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女和一個私生子的戀情，能有什麼利益給別人沾染？
很顯然，這個問題是無解的。
那麼，就來到第二個問題了。
“你當初……為什麼會和賀成結婚？”
“那麼你又為什麼會和喬靜言訂婚？”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質問道。
隨即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眼底看出了毫不退讓的倔強。
最終還是霍雲崢最先妥協，他抿了抿唇：“當時我無法接受分手的事情，再加上我母親過世的事情，一下子變得特別的頹喪，有一段時間甚至是住在酒吧裡的，國外的酒吧本身就魚龍混雜，再加上那邊對毒品的管制並不嚴格，我有段時間差點忍不住就染上毒品，後來，喬靜言和我是同學，她在那段時間一直陪我，再加上喬家一直想要開啟國內市場，和我的目的殊途同歸，於是便先訂婚了。”
說著，好像還害怕林曼不相信一般，更多嘴的解釋了一句：“她對我可能心思不純，但是我對她絕對沒有其他的心思。”
可就算他這樣解釋了，她還是止不住的心酸。
在那個痛苦的年月裡，陪伴在這個男人身邊的人卻不是她。
這樣的經歷，讓她又嫉妒又有著說不出的愧疚。
“好了我說完了，該你說了。”男人故作輕鬆的聳聳肩，目光卻更加灼熱的看著她。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奶奶年紀也大了，公司交到叔叔的手裡，你也知道叔叔是什麼樣的人，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公司就被搞得一塌糊塗，奶奶讓我嫁給賀成，我正好心灰意冷，嫁給誰都是嫁，所以也沒挑剔，就直接嫁了。”
林曼說話的語氣很坦然，也很淡然。
可以看得出當初的她和賀成之間，真的和霍雲崢想象的不一樣，他們之間是真的沒有什麼感情。
只是現在的賀成，卻彷彿有浪子回頭的打算。
他突然間覺得很恐慌，他們之間相隔的不僅僅是誤會，還有五年的時光。
這五年的時間，無論好壞，她和賀成之間的感情，都已經有了五年的基礎，他害怕她會心軟，他害怕她會回去賀家。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突然，男人點點頭，表面鎮定的說道，只是那微微攥緊的手指，還是昭示著他內心的恐慌。
林曼心頭一跳，點點頭：“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