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林曼面前,襯托的林曼格外的楚楚可憐。
“月清然,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月清然摘下臉上的墨鏡。
漆黑而精緻的眼,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她。
定定的看了幾秒後,突然勾唇笑了,笑的格外的燦爛:“林曼,我今天來是想要問你一件事?”
“說說看,如果我知道,必定知無不言。”
“對你來說不是難事。”
月清然環顧了一下:“這裡看起來太不舒服了,不知道夫人可願意帶我去一個僻靜的場所?”
林曼默了默,卻也不想就這樣講月清然帶去自己的房間。
乾脆走到保鏢的身邊:“帶我去一個小會議室。”
保鏢:“……”
雖然不知道夫人怎麼知道這裡有會議室的,但還是十分貼心的帶著他們去了最近的小會議室,位於這一次的最角落的小房間。
說是會議室,倒不如說是會客廳。
這裡面只有幾張沙發,連桌子都沒有。
很顯然,康納沒有奉茶的習慣。
大概奉行的是,愛聽聽,不聽滾的原則吧。
“好了,現在已經沒有人了,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這樣三番兩次的將我印出來?”
月清然笑了笑,目光魅惑極了。
只是在這魅惑之下,有的只有滿滿的落寞。
她走到窗邊,背對著林曼,深深的舒了口氣:“我其實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麼每次被綁架了,這些綁匪都能對你這麼好呢?”
林曼:“……”
“箇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在你看來很好的日子,對我來說,宛如地獄。”
“林曼,其實我很羨慕你,你擁有英俊的丈夫,擁有可愛的兒女,擁有很好的朋友,甚至……還擁有著數不清的財富和至高無上的地位,我一直很嫉妒你,我當初很喜歡霍雲崢,現在想來,或許我更喜歡的,是他能給我帶來的,高高在上的感覺罷了,對於他這個人,我倒是沒有那麼多想法,林曼,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傻,傻到為了一個不愛的男人將自己害成如今的模樣。”
林曼定定的看著月清然的背影。
怎麼也想不到,月清然居然會突然跑過來和她說這樣的話。
當初在棉花市初次相逢,這個女人手裡拎著檔案,神色中帶著清冷的嬌美,就這麼直接的走進了療養院的院子。
若那時候她不動心思的話,恐怕到現在還是棉花市市長的女兒。
也不會像如今這樣顛沛流離,過得苦不堪言。
“我為林昭陽帶回了你,他卻把我關在了地窖中,每天只給我吃一點冷掉的食物,我每天不僅要擔心自己毒發身亡,還要擔心自己是不是有一天就被關押瘋了,你被林昭陽當成了女王,整個莊園都為你轉動,甚至連潘阮清,都因為你,被林昭陽徹底的斷絕了關係,我為康納將你引過來,康納還是如同林昭陽一樣,將你養在一個最安全的地方,林曼,為什麼,為什麼你不管在怎樣的境遇中,都能過的這麼好,你能告訴我麼?”
林曼:“……”
她似乎聽到了月清然那聲音裡微微帶上的哽咽。
月清然似乎在哭泣。
“我真的好不甘心啊,為什麼,憑什麼?林曼你知道麼?我爸爸死了。”
林曼心裡一個咯噔。
月市長死了?
明明來美國之前,月市長還活得好好的呢、
“被溫夏那個女表子一刀斃命,你說可笑不可笑,我媽媽被我爸爸殺死了,我爸爸卻被他的姘頭殺死了,這算不算輪迴報應啊?”
月清然緩緩的轉過身來。
林曼猛地往後退了一步,目光驚恐的看著她手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