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頓時所有人對她的疑慮,又打消了不少。
只有剛剛問問題的那個男人,臉色格外的難看,他走出人群,走到陳雪的面前:“那你可以告訴我,你媽媽是怎麼死的麼?還有這些年,你怎麼過的?”
“我媽媽生了我之後,月子沒做好,再加上心情很糟糕,得了產後抑鬱症,一直都有自殺的傾向,在我五歲那年,一個沒防住,就吞槍自殺了,我……”
說道這裡,陳雪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我六歲進了訓練營,一直作為殺手被訓練著,現在已經是眼鏡蛇手下的護衛隊隊長了。”
男人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他多情的眼鏡落在陳雪的臉上,伸手,想要去摸摸陳雪的眼睛。
可就在手快要觸碰到陳雪眼睛的那一瞬間,猛地身子一顫,轉過身軀,狠狠的擦了擦眼淚:“你和她長得可真像,尤其是這雙眼睛。”
陳雪:“……”
像個屁啊,像,那個陳璇完全和她不一樣好麼?
這個男人到底對陳璇有多大的濾鏡啊。
“他們都說我和媽媽長得像。”
她舔了舔唇,笑的格外嬌妍。
“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對,親子鑑定,要做親子鑑定,你們要給她做親子鑑定啊。”
幾個人的臉色一怔。
親子鑑定肯定是要做的。
但是這麼大喇喇的喊出來,他們不要臉的麼?
“那個,大侄女兒啊,你看……”幾個男人面對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有些手足無措。
陳雪不在意的彎腰,從靴子裡拔出小刀,從牆邊的服務醫療車上面拿過一個採血瓶,刀子在手指間割了一下,鮮紅的血液從指間流了出來,裝了小半瓶後,才隨意的扯過一個繃帶,撒了點止血藥自己給自己包紮了起來。
動作嫻熟,一看就是做習慣了的人。
她給瓶子蓋上蓋子,隨手扔給站在最前面的男人:“去吧,做親子鑑定去吧,找個手輕的小護士,給我爸抽點血出來。”
陳雪迅速坦然的動作,讓幾個人老臉一紅。
頓時有些羞赫,不過卻還是迅速的去找護士,抽了點周大熊的血液。
幾個人湊在一起,交代了幾聲,然後就有一個人,急匆匆的捧著血跑了。
而坐在牆角的潘阮藍此時卻心如死灰了。
陳雪這樣直接坦然,也讓她的心裡,染上了不確定。
“這麼多年了,你對你爸爸……”
“我爸不是每年都去三角洲麼?我和我爸每年都見面呢。”
陳雪不在意的擺擺手,一副我和我爸每年都見面,但是你們不知道的模樣。
讓幾個男人的臉色有些僵硬。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那個一直一臉溫柔看著陳雪的男人,開口問道:“我叫周天,你以後有事情,就過來找我。”
他哽咽了一下:“我是你媽媽的好朋友。”
“好的,我知道了,周天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