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陳炎也可以,畢竟這個公司是我送給小曼的玩具。”
霍雲崢淡淡的扔下一句,半抱著林曼便轉身離開了咖啡廳。
薛讓喝了口冰涼的咖啡,也冷冷的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陳嶽那張慘白的臉:“陳總還是想想吧,讓多少,怎麼讓,或者就此結束,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不給我答覆的話,我就只能抱歉了。”
陳凌凌也跟著站起來,對著陳顏顏得意的抿唇笑了笑。
然後小跑著跟上薛讓的腳步,一邊走一邊喊道:“哥,你等等我啊,我陪你一起去公司好不好?”
言語間帶著小女兒的親暱。
落在陳顏顏眼中,更是讓她覺得諷刺極了。
“你到底做了什麼?”陳嶽轉過頭來,看著這個曾經讓他驕傲無比的女兒。
陳顏顏畏縮了一下,垂下頭:“我……”
“二叔,明明是個女人,她和陳凌凌是一夥的,我們什麼都沒做啊。”
一直躲在角落的陳若雪這會兒跳出來,一臉理直氣壯的看著陳嶽。
“混賬東西,那兩個人怎麼可能和凌凌是一夥的,你們到底對他們說了什麼?”
陳若雪被這一聲怒吼給後的畏縮了一下。
縮了縮脖子。
他們真的什麼都沒做嘛……
陳顏顏從來沒有被陳嶽這麼嚴肅的對待過,頓時悲從中來,眼淚刷的淌了出來,捂著臉:“爸爸,你就是偏心陳凌凌,就是因為她媽媽是薛家人是不是,你別忘了,當年是我媽媽救了你。”
說完,也不管陳嶽是怎樣的表情,轉身就哭著跑走了。
陳若雪也跟著控訴的瞪了一眼陳嶽,追著陳顏顏就跑了出去。
陳嶽只覺得頭疼不已。
薛盛顏失勢的事情已經讓他方寸大亂了,可這個女兒居然還在後面拖後腿。
他頹然的坐在椅子上。
只覺得後腦勺隱隱作痛。
他伸手摸了摸後腦勺,在那邊摸到了一個長達五厘米的傷疤,那是薛盛顏當初想要離開他回薛家的時候,用檯燈砸在他後腦勺上面造成的傷口,後來,他被放假回家的,陳顏顏的母親救了,再來,日久生情。
只是,陳顏顏卻不理解他。
他為了這個家,還要和薛盛顏這個女人周旋。
廢了多大的力氣,忍著多麼令人難以忍受的噁心。
他頹然的往後一仰,太陽穴脹痛不已。
而另一邊,正坐在飛馳的車子後座的林曼,靠在霍雲崢懷抱,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胸膛,聲音糯糯的問道:“為什麼?”
“嗯?”
林曼的手指輕輕的攥住他的袖子,撅著嘴巴:“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為什麼要將事情鬧的這麼大。
“薛盛顏這個女人,惡毒有心計,打蛇不死,反被其擾,我們去棉花市了,雲琦還在呢。”
至少目前的霍雲琦還不足以對抗上薛盛顏這樣的人。
“而且,你不覺得很解氣麼?”
林曼抿了抿唇,眯著眼睛,靠在他的懷裡昏昏欲睡,沒有說話。
確實很解氣,因為陳嶽和當年的霍正琛實在是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