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崢看著她那雙黑白分明的,澄澈的雙眸猛地落下眼淚累,終究還是忍不住的嘆了口氣:“如果實在不想坐著的話,我給你在這裡擺一張美人榻怎麼樣,不要老是悶在房間裡,你要出來呼吸新鮮的空氣。”
生理期的折磨讓林曼的情緒始終處於一種焦躁的狀態,她此刻就彷彿一隻受了傷的刺蝟,只能蜷成一團,用尖銳的刺包裹著自己,聽見男人這樣溫言的哄著她,頓時,萬千的委屈湧上心頭。
眼淚不僅沒有停止,反而越流越多。
她抿著唇,抽泣著,水潤的眼睛看向男人:“要放在那邊的涼亭裡面。”
他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抽抽搭搭還不忘提要求的模樣,無奈的揉了揉她的頭髮:“好,放在那邊的涼亭裡。”
本來也就沒有打算露天放著。
林曼得到滿意的答案,轉身就往房子裡走:“既然美人榻還沒送來,我先回去躺著。”
話音剛落,就被男人從背後猛地攔腰抱住。
下顎被兩隻修長的手指猛地扣住,她詫異的睜大了雙眸,緊接著,唇就被一雙薄唇給噙住了。
這個姿勢怪異且難受,讓她想要掙扎都覺得費力。
就這樣怪異的姿勢,她被男人強勢而霸道的氣勢給吻得雙膝發軟,肺裡的空氣也彷彿快要被抽空似得,只覺得雙目前面金星亂冒,男人才勾了勾唇,一臉饜足的離開了她的唇。
林曼控訴的看著他,眼神裡滿滿的都是怒意,想要推開男人,可男人的手臂卻彷彿鐵箍一般,狠狠的圈著她的腰。
她突然覺得,讓男人去買一張美人榻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實在是這個男人現在的節操實在讓人無法相信的,涼亭中放美人榻,怎麼看都是給自己挖坑的節奏。
林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被男人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想要掙脫,可那雙手臂卻宛如鐵箍,狠狠的只能用指甲摳著他的手指狠狠的掐了兩下,微微的洩憤。
可男人的手指皮太厚,連個印子都沒有留下。
霍雲崢卻彷彿沒有察覺到她的掙扎一般,直接抱著她坐在了鞦韆上,強行的扣著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清冽的氣息瞬間的將懷中的女人肆意的包圍,雙眸幽深,薄唇輕輕的落在她的額頭,她的眼瞼,憐惜而又鄭重。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顆心在這樣輕柔的撫慰下,變得更加的柔軟,林曼那焦躁的心情也跟著變得平和許多。
林曼靠在男人的懷裡,在這樣一個靜謐的午後,竟然體會到了歲月靜好的感覺。
不過——
霍雲崢修長的手指理順了她的長髮後,雙眸靜靜的看著她的臉,聲音低沉卻充滿了鄭重:“小曼。”
這樣的霍雲崢讓林曼不由自主的變得嚴肅了起來,她便看見男人靜靜的開口,聲音低沉暗啞:“江宸逸查到的事情,你聽了不要激動。”男人的話音剛落,就看見林曼的臉色瞬間的變得嚴肅了起來:“潘阮青和林羽生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勾搭在了一起,生下了一個孩子,而那個孩子……”
他抿了抿唇:“現在還沒有找到,江宸逸的父母很可能是因為當年目睹了潘阮青抱走霍雲琦的事件,才導致被人殺人滅口。”
林曼頓時怔然的愣住了。
她和霍雲崢不一樣,作為一個男人,霍雲崢想到的或許只是潘阮青藉著霍雲琦能夠進霍家當女主人,或許當初她和霍雲崢沒有分開的話,她還能借著霍雲琦當上霍氏的老封君。
這是屬於霍雲崢的驕傲,他覺得潘阮青是個翻不起大浪的女人,所以他看不起她,就不會想太多。
可是林曼不一樣。
她雖然和潘阮青交流不多,但是潘阮青在她的眼裡卻一直是個非常有野心的女人,她和林老太太非常的相似,就好像當年的林老太太,在爺爺死後沒多久,就直接將醫院給賣掉了,籌集了第一筆資金,創辦了林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