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慶之和善追憶道:“我痴長那小子兩歲,見了面他也得叫我一聲哥。所以,叫我一聲哥,你不吃虧,直接就跟你們老校長同輩了。”
王哲心神一凜。
特麼竟然比華南宗師還大兩歲,這老爺子豈不是都一百六十開外了?
果然也是老梆菜一枚。
“華南老弟算是撿到寶了啊,手底下竟然有你這樣一位年輕有為的青年宗師,真是讓人羨慕啊。”任慶之又仔細地打量了王哲一陣,道:“二十六歲的武道宗師,就算是整個聯邦政府也不多見。”
“不過,留在西楚城那種旮旯小城實在是有些可惜了,要不到鎮守府這邊來混吧,我們青山武校現在正好還缺一個年級主任,我看你就挺合適,要不要考慮一下?”
王哲一怔。
一時間有點兒反應不過來。
剛才還說他跟華南宗師是結拜兄弟,結果一回頭就開始挖起了自家兄弟的牆角,這樣真的好嗎?
怎麼感覺這個任慶之有些不太靠譜啊。
“任哥厚愛了,不過我暫時還沒有要撤出西楚城的打算,只能辜負任哥的一番美意了。”
王哲婉拒,這些年他受華南宗師恩惠頗深,豈會因為一點兒小恩小惠就輕易離開?
而且,區區一個年級主任就想要收買他,也太小看人了,至少也要讓出一個校長的位置才有誠意嘛!
“如此,那真是有些可惜了。”任慶之輕輕點頭,沒有再繼續招攬,就好像剛才也只是隨便一問罷了。
這並不奇怪,以他們青山武校現在的實力,王哲這樣的年輕宗師雖然入得了他的眼,但說到底也只是一位二級宗師而已,在青山武校之中算不得拔尖,還值不得他死皮賴臉地去強留。
王哲瞬間感覺有些失落,你倒是再多挽留幾句話,雖然我依然不會同意,但是心裡面至少會很舒爽對不對。
任慶之再次將目光放到招待所的門前,輕聲向王哲說道:“華南武校今年這屆的畢業生似乎有些不行啊,修為最高者才不過武師四級,哦,還有一個武徒五級的選手,咦?”
任慶之的目光在安生的身上打量了一下,惑聲道:“真是奇怪了,這個小胖子身上的精神波動怎麼會如此乾淨,身上該不會是配戴了什麼遮掩氣息的寶貝吧?”
任慶之很快就在安生的身上察覺到了一些異常,他竟然沒有在安生的身上感應到一絲正常人該有的精神波動。
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正常人,只要他還活著,大腦還在運轉,哪怕是一個傻子瘋子,身上的精神波動也不會寂靜無波。
可是安生身上現在卻是這樣一潭死水一般的精神狀態,極不正常。
“這個小胖子,能以不到武師級別的修為實力前來參加鎮守府一年一度的擂臺賽,身上必然有異於常人之處。”任慶之突然扭頭向王哲看來。
“你們這般刻意遮掩他身上的精神波動,明顯有點兒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他該不會是精神念師吧?”
王哲心頭一跳,苦笑一聲沒有否認:“任哥慧眼,我就知道這點小伎倆定然瞞不過像是任哥這樣經驗豐富的老……帥哥!”
帥哥兩個字一出口,原本因為聽到一個老字而有點兒陰雲密佈的任慶之,瞬間陽光滿懷,忍不住抬手一摸自己的三七發型,極度滿意地抬頭看著王哲。
“你這小傢伙,淨瞎說什麼大實話呢,雖然任哥確實帥得有點兒掉渣兒,但是你這麼直白地說出來,終歸有些不太好。記得,以後這些話,藏在心裡就好。”
王哲無力吐糟。
還真是夠自戀啊。
他有點兒想不通,在他王哲這樣一位三百六十度全方位都無死角的絕對帥哥面前,任慶之怎麼會錯誤地以為自己也是帥哥?
他怕不是對帥哥這兩個字存在什麼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