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幾人全都被嚇了一跳,神色詫異地看向田不器。
要不要這麼誇張,剛剛見楊帆拿了那麼久沒見人家怎麼樣,怎麼這田不器只拿了半秒鐘就跟見了鬼一樣?
丹藥飛出之後,楊帆又伸手將之召回,而後,淡笑著看向田不器:“田長老,還要再繼續瞧看嗎?”
瞧看個鬼!
田不器忌憚無比地看了一眼楊帆手中的血魂丹,感覺自己的精神仍是一片恍惚未定。
“楊帆小友真是好手段,老夫佩服!”深吸了兩口氣,田不器衝著楊帆輕拱了拱手。
說得不是氣話。
而是真的很服氣。
特麼。
那麼濃郁的戾氣、魔氣拿在手中,連他這個王級巔峰都承受不了,關一點兒就又被其給迷了心智。
而楊帆這小子呢,就那樣隨隨便便地握在手中,神色如常,溫笑如故,竟然沒有受到一絲的影響。
僅憑這一手,田不器就服氣不已,心底裡已經徹底相信了曲鴻德剛才的話語。
楊帆應該是確實有能夠剋制這些魔氣的手段,所以才能如此輕鬆地拿起這枚血魂丹。
“這個小傢伙,還真是讓人越來越看不透了,這一路上,他給老夫帶來的意外,都特麼快要趕得上老夫近十年內所遇到的所有意外總合了!”
楊帆訕訕一笑,極不好意道:“不敢當田長老如此誇獎,都是機緣巧合,一點小運氣而已,算不得什麼。”
“不過,田長老你沒事吧?”楊帆好心看向田不器:“剛才你要得急,我都忘了跟你說了,這枚血魂丹雖然氣息已經全部內斂,但是這麼直接伸手與之碰觸的話,還是會受到一些神智方面的影響的。”
說話的同時,楊帆抬手把玩著手中的水晶丹丸,笑得極為靦腆質樸,一臉關切的樣子,看得田不器嘴角一陣抽抽兒。
他敢肯定,剛才楊帆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想要看他出醜,想要看他再次被魔氣給迷了心智的樣子。
這小崽子,壞滴狠。
為了斷了其他人想要試探丹藥成份的心思,殺雞儆猴都殺到他田老四的頭上來了。
真是豈有此理!
田不器心中氣憤不已,雙目圓睜,鋼牙一咬,直接彎起了身,賠著笑臉湊到楊帆的跟前:“小友真是慧眼如炬,還真是讓你給說著了。”
“剛才只是短短的一瞬接觸,老夫就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鑽進了神魂識海之中,怎麼都驅之不散,不知小友……”
對於田不器的臉皮,大家早已是見怪不怪。
前一秒還強盜一樣地想要搶奪別人的機緣,下一秒就開始腆著臉去低聲求饒,這很田不器。
不過能夠讓田不器這樣的王級巔峰都在瞬間吃了大虧的血魂丹,著實讓眾人心神暗凜不已,看向楊帆的眼神都變了。
楊帆憨厚一笑:“這個當然是沒什麼問題,不過,現在怕是還不行。”
“剛才為了將幾位前輩喚醒,小子已經消耗掉了太多的本源力量,短時間怕是都難以補充完全。要不田長老您再堅持一下,說不定到了明日,我就能夠勉強再施展一次靈犀一指,幫田長老徹底解除神魂中的血色魔氣。”
田不器的老臉一黑。
瞬間就感覺到了楊帆身上不斷傳遞過來的深深惡念。
很顯然,因為剛才討要丹藥的舉動,還有之前他田飛瑤跟前編排楊帆的那些話語,他已經被眼前這個小心眼的傢伙給記恨上了。
這是在赤果果地報復他。
“好在前輩您修為高深,武道意志強大無比,應該能夠堅持一段時間,加油啊,前輩!你可以的!”
楊帆手握著血魂丹,曲臂前伸,做了一個加油打氣的動作,田不器嚇得身形往後一咧,感覺似乎又有一些魔氣從血魂丹中溢散了出來。
田不器鬱悶得想要吐血,不過卻不敢現在就與楊帆翻臉,畢竟,體內的魔氣未除,他還要仰仗楊帆出手相助。
“多謝小友,不就是一個晚上麼,老夫等得起!”
田不器臉上帶笑,咬著牙說了一句真心感謝的話語。不過在心底裡,卻已然對楊帆生出了些許殺機,而且這股殺機在血色魔氣的影響之下,也漸漸地變得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