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華南武校到了!請需要下車的乘客攜帶好自己的隨身物品,準備下車!”
公交車停站,楊帆回神下車,深吸了口氣,邁步向學校的大門走去。
一路上,有不少人對他指指點點,對此,楊帆早已習以為常,做為華南武校的流量明星,他一直都很有人氣,所過之處,回頭率甚至比校花美女還要高。
畢竟,十八歲的二級武徒,在華南武校這種在整個聯邦都小有名氣的知名高中,絕對是一個極為稀有的存在。
倒不是說十八歲的二級武徒有多麼地稀罕,真要是存心調查的話,不說整個聯邦,就是在這座小小的西楚中,別說是十八歲的二級武徒,就算是三十八、四十八甚至七十八、九十八的二級武徒也比皆是,真的不缺楊帆一個。
可是楊帆就是能夠做到如此地招人側目,如此地鶴立雞群,在華南武校這種天才武者聚集的地方,死豬不怕開水燙地整整堅守了三年也毫不退縮。
“華南之恥”的匪號更是名揚四方,連臨市幾個與華南武校同級別的兄弟學校都遠有耳聞。
“華南之恥,我呸!”
“這樣的垃圾怎麼還好意思留在咱們學校,都高三了還是武徒二級,不覺得丟人麼?”
“別這麼說,人家的武道天賦雖然奇差無比,但是文科的成績好啊,六科全部滿分,就算是校長也沒有理由把他趕走。”
“文科?切,有個毛用,咱們這裡可是武校,文科好怎麼不去隔壁的西楚高中,非要留在這裡丟人現眼?”
“就是因為他非要死皮賴臉地留在華南,搞得老子現在出去都不太好意思說自己是華南武校的學生了。”
“是呀是呀,現在很多外校的老同學一見面,幾乎都會問一句,聽說你們學校有一個叫楊帆二級武徒,是不是真的?好丟人!”
“……”
楊帆的步伐堅定,分毫不在意周圍這些小學弟學妹的指指點點,他憑本事留在華南武校,為什麼要不好意思?
若是換作以前的話,他或許還會有些自卑、不爽,極有可能會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走到二十九班,然後當個鴕鳥,除了必要,一整天都不怎麼出門。
但是現在,楊帆的心態完全變了,他昂首挺胸,大跨步地從那些對他不懷好意的小孩子身邊走過,同時還不忘投給他們一個大大的笑臉。
噁心不死你們!
他就喜歡看到這些人看他不爽卻又拿他沒有半點兒辦法的表情。
這些人不爽的話,他就會覺得很舒服,心情愉悅,神精氣爽。
很顯然,蓉城楊帆那種睚眥必報的小心眼兒屬性已然完全上線。
“這傢伙笑得好賤,忍不住想要揍他!”
“同感!”
“他彷彿是在嘲笑咱們,老子可是武徒五級,他憑什麼?不行,我要去揍他一頓,告訴他對待一個強者該有的態度!”
“冷靜,冷靜!學校裡面想要揍他的人多了,能揍的話根本就論不到你!”
“不要忘了華南武校的校規,持強凌弱,欺負比自己修為低的同學,可是要被開除的!為了這麼一個不要臉皮的廢物,不值得!”
“……”
一路暢通無阻,沒有一個人敢跳出來找他的麻煩。
這一刻,楊帆突然發現,這樣其實也不錯,至少他自己的心情很舒暢,念頭很通達,,至於別人會怎麼看他,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這三年,不,是這十年來,他一直都在別人的指指點點中活著,自卑,沉默,不太敢與其他同學交流,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在班級,他都是一個負面的典型,是一個時常都會被同學們給排斥在外的存在。
如果不是他有一個溫馨有愛的家庭,有一個理解他的父母,有一個時常會跟他拌嘴玩鬧的妹妹,就楊帆這樣的精神狀態,早就抑鬱成災了。
在蓉城楊帆的意識沒有覺醒之前,楊帆從來都沒有想過,原來他還有可有另外一種活法。
他也可以昂首挺胸地在校園之中肆意走動,他也可以無視他人蔑視、鄙視、厭惡甚至是無視的目光,光明正大地活出自己的該有姿態。
人活一世,就該如此恣意前行,無須在意他人的言語與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