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俞仁說話間悄悄地瞪了一眼俞述,滿是責怪,心說:“臭小子你怎麼什麼也往出說啊!”
俞述接收到這一個眼神也是滿臉的委屈,他並沒有告訴過丹歌。
“那會兒,我看到……”俞仁陷入了沉思。
丹歌就立在原地,看著周圍的人手在空中壓了壓,示意他們安靜,讓俞仁去想。
子規則立在那裡,這俞仁醉酒屋後撒尿他是知道的,就在昨夜俞家父子兩個曾經提到,但在他看來是無用的線索,反而卻引起了丹歌的注意。“難道從這裡真的就能知道那神明洞府的位置嗎?”他表示懷疑。
“噌!”俞仁忽然抬起頭來,此時他已經滿頭大汗,雙目這兒看看那兒看看,顯得六神無主。他看向丹歌,有了一些鎮定,“沈先生!我……,我絕對不是有意冒犯啊!”
丹歌興奮起來,“說說吧!”
俞仁頓了一下,先打了個寒顫,才說道,“那天是四月初七,剛好是小滿,也是先父的生日。我全家到祠堂簡單地上了柱香,就回來了。當天傍晚我喝的多了些,恍恍惚惚地就走到了這正堂屋後。
“我長打算解手,從那一邊……”俞仁往東面一指,“……竄出來一隻黃鼠狼。”
“黃鼠狼!”丹歌子規心中一驚,黃鼠狼也就是黃仙,這一類頗具靈性,修煉做了末流的神明不是什麼難事,而且這東西最是記仇,既然俞家招惹了,那自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這黃鼠狼直立地站著,臉上……,臉上帶著一副眼鏡。那一副眼鏡我那會兒沒有仔細瞧,就感覺很熟悉,昨天去祠堂,我就感覺少了啥,這會兒我想起來了,那副眼鏡,就是先父的,被我放在先父牌位旁邊的。
“我那會兒喝了酒,天不怕地不怕,黃鼠狼成精我也不怕,我拾起磚頭就扔,那東西就竄著跑了。後來我解完手就回來了。那東西也太記仇了,我就那磚頭扔了他一下,也……,也沒有扔著啊!況且他還偷了先父的眼鏡。”
丹歌等了一陣,卻發覺俞仁沒有了後文,“沒了?”
俞仁慌忙搖了搖頭,又仔細思索了一番,最後還是無奈點了點頭,“沒……沒了。”
子規沉沉出了一口氣,“我們反而是把這神明的身份完全確定下來了,可這洞府……,嘶,他沒理由無緣無故跑去祠堂偷眼鏡啊……”
丹歌說道:“兩種可能?一是那黃仙的洞府就在祠堂內,這眼鏡可算作他平常的玩物,二是那黃仙投了眼鏡另有他用,至於什麼用處暫且不知,他偷這眼鏡一定是要回家,而他出現在正堂屋後,也許是路過,也許它的洞就在那後面的某處。”
子規點了點頭,“所以我們探查的地方就在祠堂和屋後,也不必捨近求遠,我們就先在這屋後看一看吧!”
丹歌看一眼那三個又縮在一起的俞家三口,顯然這三人不打算和他們一起到屋後看了。外面沒有月光,漆黑一片,平常出去都提心吊膽的,更何況這時候了。
丹歌無奈搖了搖頭,風水呀風水,這家人重風水將一道水橫在堂前,不期盛發橫財,唯盼有源源流水。可人是屋的膽,屋又反饋其主,這門前水流著流著,卻把這家人的膽量都流沒了。
“那你們就在這裡等吧。”丹歌說著轉身和子規出了屋門,卻聽後面磨磨蹭蹭的,那三個人縮著又跟來了。
“恩?怎麼?”
“跟著你們,安全。”
丹歌子規無奈長吸一口氣又長長吐出,丹歌沒好臉色地瞪一眼三人,“待著吧,我們沒死你們就死不了!”
三人聽到了保證連連點頭,正要返回。
“頂多重度傷殘。”子規悠悠補了一句。
駭得那一家人立刻站在了原地哆嗦著,前面看了看,後面看了看,還是呆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了。
丹歌搖頭笑著,對於子規做法很是無奈,“你總要嚇死他們。”
“總比自己把自己嚇死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