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對你這個師傅,瞭解頗深啊。”
邱月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看著門外,若有所思。
“那你呢?”老狼再次開口。
“什麼?”邱月疑惑道。
“老風的事,對你打擊不小吧?”
邱月怔了怔,幾秒鐘後,用一個極不自然的語氣說道:“他?”
“關我什麼事?”
“封印就封印了唄。”
“反正都是他自己選的。”
“我也勸不住他。”
“能做的我都做了,我還能怎麼辦?”
“他倒是走了,留下一堆爛攤子給我。”
“真當我是他保姆嗎?”
“臭男人!”
“一輩子沒人要!”
“……”
邱月自顧自地碎碎念。
這些牢騷像是在對老狼說。
又像是在對別人說。
……
凌海市。
城中村。
一個破舊的老房子,一個孤單的人影。
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格外滄桑。
推開房門,入眼處是滿地的彼岸花。
只有一條窄窄的石板路,通向屋簷。
蘭可摸著黑,緩緩往前走。
堂屋門前有把椅子。
坐在椅子上,能看見這滿院子的彼岸花。
象徵著救贖的彼岸花。
“彼岸花…”蘭可呢喃道,“你原來你這一生,都在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