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任務，風谷緩緩起身，向李夏使了個眼色。
李夏知道，又到了喝茶的時間。
自從被邱月軟禁以後，風谷每天都百無聊賴。
上午喝茶，下午睡覺。
至於姜夕顏他們，“自生自滅”。
愛幹嘛幹嘛。
畢竟在風谷眼裡，除了實戰以外，其他的也沒什麼好學的。
二人坐在休息區的老地方，風谷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
沉默片刻後，幽幽開口，“小子，你覺得老楊這人怎麼樣？”
“還行。”李夏淡然道，“就是有點霸道。”
風谷輕笑一聲，“你是說，他把雲紋劍給你這件事？”
李夏點點頭。
“我知道你不想要。”風谷繼續說道，“既然他給了你，你就留著吧。哪怕不去暗樓，也能當個紀念。”
李夏沉吟半晌，緩緩開口，“楊老師，去鹿城做什麼？”
破天荒地，李夏竟主動問起楊非的事。
風谷有些意外。
經過幾天的相處，李夏給他的印象就是，不問世事。
無論是新聞還是八卦，大事還是小事，李夏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永遠保持警惕，永遠置身度外。
“調查靈教。”風谷淡淡說道，“你知道七年前的鹿城戰役嗎？”
“聽說過。”李夏應聲道。
“老楊說，那場戰爭跟靈教有關。”
“可笑吧？”風谷嗤笑一聲，“我們拼死守護的人，最後卻可能是傷害我們的人。”
李夏沉默。
關於這句話，他的體會比任何人都深刻。
恍惚間，他似乎又回到那個令他永生難忘的一天。
瓢潑大雨沖刷掉地上的血跡。
只留下姑媽和蘇靈被雨淋溼的屍體。
緊接著，他自己也倒在血泊之中。
臨死前的最後一秒，他只看見一個背影。
是他不惜性命所守護的，人類的背影……
李夏不由得握緊拳頭，眼神中盡是殺意。
“算了，跟你說這些也沒用。”見氣氛有些凝重，風谷話鋒一轉，問道：“說說這次的比試吧。你覺得，那幾個有勝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