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寒古怪地喊了他一聲,“輕風,你在看什麼?”
輕風回過神來,眼底快速地掠過一抹落寂,隨即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沒什麼。”
之後轉身往前殿走去。
重炎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隨即朝如寒道:“別理他,本來就是悶葫蘆,最近更不喜歡說話了。”
“別說得你好像對別人就很多話說一樣。”她可記得他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有那麼話可說。
“那我也只是在你面前才多話而已,跟別人又不熟悉,能什麼話可說的,來都給我說說,在宮中的事情。”
“有什麼好說的,你走開,離我遠一點。”
……
聽著書房外的交談聲越來越遠去,遺珠直坐在書房內的圓桌旁,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喝。
慕容璽見狀,在她身旁坐下,眸中帶笑。默默的凝望著遺珠,眼底飛閃過意味深長的複雜神色。
遺珠沒有忽視掉慕容璽複雜打量的目光,勾唇淡笑著問道:“皇兄你都知道了,是不是想問遺珠為何要那樣做?”
他知道她現下所說的事情是昨夜的事情,也知道慕容璽應該會好奇的。就算她現在不提出來,他遲早也會問的。
只聽他沉聲說道:“遺珠想做的事情,只要你覺得是對的,那便是去做,常寧一事,的確是她罪有應得。”
遺珠伸手拍了拍巴掌,“皇兄此言,似乎有討好遺珠的嫌疑,你一早就知道殺害那個叫翠玉的宮女就是常寧,可你非不但沒有將此案的兇手捉獲,還放過了她。皇兄你未免有點偏心了?”
聞言,慕容璽眸光一閃,突然伸手將遺珠拉入懷中。
遺珠毫無防備,整個人跌進慕容璽的懷中,有些怒意的看向慕容璽。
卻見慕容璽傾身湊到她耳畔,低聲詢問道:“遺珠,這般的話,為兄很是難做,當初本王帶著證據找上常寧,她指責我對你偏心,還說我與你有曖昧關係,才這麼護著你,如今你卻是與她一樣,說本王偏心常寧?嗯,到底是小人與小女子難養也。”
“……”遺珠一怔,“常寧自己做錯事情怎麼還有臉怪人。”
慕容璽雙目灼灼的盯著遺珠如花的面龐,抬手輕撫過她的額頭,眉眼,鼻尖,臉頰,最後頓住在她紅唇上。
他聲音低沉的回應道:“罷了,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反正你自己都收拾了她一番,解氣了嗎?”
遺珠瞪他一眼,“不解氣,方才去她府上打算膈應她一番,誰知會被你母后給嗆了回來。”
“呵呵!”慕容璽見她露出如此孩子氣的一面,不免被她逗笑,“她怎麼嗆你了?”
她的小嘴可是很能說的,老是說話不氣死人不休,如此怎能還被他母后給嗆回來?
遺珠斂了斂眼簾,眼中的怒意消散了許多,“她說幫我挑選了幾位大臣家的公子給我做駙馬,上一次給我送來了畫像,正問我有沒有相中的。”
慕容璽聞言,眸光陰沉,“此事不必理會她。”
“我也想呢,可她動不動就將父皇搬出來。皇兄,你說皇后娘娘這麼著急著要把我嫁出宮,是不是因為她已經知道了我們之間的事情。”遺珠心中有些不安。
慕容璽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安撫道:“不,不會的,她不會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別想太多了。”
“不是遺珠要想太多,而是她看我的眼神,總是讓我覺得有些奇怪。”遺珠嘆了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