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濤加了江天衣的微信,偷偷發了幾個字問:“明天璇璣閣能頂住壓力宣佈虛擬銀行破產嗎?”
江天衣打字回覆到:“能,今晚一過,璇璣閣就會立刻釋出偽解散訊息,信用清零,璇璣閣被M國情報局盯上了,璇璣閣核心已經被處死了一個,要告訴M國人,璇璣閣的核心成員是被M國情報局處死的。這樣能讓M國人自己窩裡鬥。換不出錢來他們會自己去找情報局商量,這樣我們還能趁此機會擺脫情報局的控制。情報局最後不得不預設璇璣閣回來。”
連雲濤服的恨不得把服這個字打一百遍:“我還以為你只是想黑赫斯曼,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高招啊!!”
江天衣根本就不怕這一連串設計被看穿,因為就在狂吐虛擬貨幣成功之後,這個局就已經成了,現如今就是如何把這場戲演的更真而已。
奚星塵其實已經看穿了江天衣設計的這個局,他立刻配合了江天衣,說服所有矇在鼓裡的遊戲選手,甚至還包括騙一騙數錢數到手抽筋的葉瀅,讓他們把情緒調動起來。奚星塵其實不想騙廖新宇,因為現在遊戲場面上廖新宇輸還是贏都不重要了,因為他們的注已經抽逃了,就因為這個世界上的財團都太貪婪,一看到3兌1就瘋狂,而且他們不會預料到璇璣閣敢在明天宣佈破產。
奚星塵看這樣不破就不立形成的大好局面,心中一直在懊悔三年前那場賭局為什麼沒有讓江天衣來操盤。他當時不應該帶有那麼多個人情緒去審視江天衣這個人,她無愧於“黃金的魔女”這個稱呼,她過硬的心理素質和強大的金融市場經驗是奚星塵所不及的。經驗與智商不同,經驗可以幫助一個人省略掉一切複雜思考用去的時間,這就是為什麼人類更倚重智慧而不是智商。
江天衣繼續面無表情的在麥克前說:“星塵,陸潯和林昊當年最後入場的時候壓的是M國隊,你看現在這個檯面應該跟當時很像,但是形成的原因卻完全不一樣。”
奚星塵心裡很清楚,安瀾很會耍花招,但是江天衣很會用計謀,“林昊的錢也吐乾淨了嗎?”
江天衣看著賬本說:“那當然了,M國佬都要愛死他了,我告訴他便宜賣了,他換了一個在新西伯利亞的鑽石礦。林昊嚇尿了,說會戰鬥民族的安全委員會會找他,說之前費澤爾家族搞到這個鑽石礦沒撈到一分錢還被當地黑社會給打的缺胳膊少腿,而費澤爾家族換到虛擬貨幣覺得林昊是腦袋本門擠了。”
奚星塵心想江天衣實在是夠黑的,她利用了M國人忌憚戰鬥的民族的心理:“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這個道理他們就是不明白。你更烈害,你還想指揮老虎跳火圈。”
江天衣趕緊的收起她那腹黑的表情在微信上打字說:“大神,你是猜到了我想幹什麼了?”
奚星塵拿出手機給江天衣發資訊說:“你會等M國情報局讓步後讓林昊把鑽石礦抵押給璇璣閣,然後讓璇璣閣把鑽石礦轉讓的訊息捅給M國情報局,說費澤爾家族叛國通敵。順便把戰鬥民族的安全委員會和M國情報局的仇恨更加深一些。”
江天衣回答說:“不愧是大神啊,不過我現在已經讓林昊開始抵押了,不過還請了專家來背書,你猜我請了誰?”
奚星塵打了一個無語的表情(−_−;),他忍了一下,但是又覺得無聊,放下了手機,其實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肯定是會找赫斯曼背書,畢竟M國白人都自認為自己是最聰明的,跟赫斯曼交易扣除的手續費也低,基本上從M國湧入的大單子都沒有透過璇璣閣來處理。他知道江天衣在謀事方面堪比高階政客的頭腦,但是親身經歷一把才知道她是這麼狠的人。
第一局開盤前奚星塵不由自主的發一句話給她:“會不會手段太狠了?如果被發現你會更危險。”
江天衣打字飛快:“我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她轉發了汪擴臨終遺言給奚星塵,並加了一個請勿洩密的表情。
奚星塵閃出了備用戰隊室在月色下踱步到徐工集團計算機中心外的小花園裡聽,他反覆聽了好幾遍,後又看到了江天衣發來的全球各大醫藥公司司背後家族的動賬資訊,氣的捏緊了拳頭,連關節都攥的有點發白。這些事情背後的水有多深完全超乎了他的預測,妮婭芙在她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搭建了一個非常大的框架,把她所有需要的資源都鎖定在這個框架裡面,下一步會折騰什麼?能源行業嗎?
奚星塵發了兩個字過去給江天衣:能源。
江天衣看見了之後手抖了一下,她並不是預測不到這個領域,而且這個領域要比醫藥和物流行業還要烈害的多,他們作起來動輒就是上千億美元的資產,而且都是真金白銀。只有能源行業有這個餘力走私軍火武器,指揮全球航空物流和海上運輸。但是這個領域的專家是她的丈夫徐斌,她現在最最擔心的還是徐斌的人身安危,她應該以徐斌為重。
這時被困在法國戴高樂機場的徐斌已經20世紀船王家族——奧納西斯家族在法國的繼承人亞度尼斯.克里斯蒂娜.奧納西斯搭上了線。他們曾是在英國帝國理工大學同一專業的同學。他這個同學,是個氣質十分高貴,長相十分俊美的超級貴族。外祖父是法國傳統制藥家族魯塞爾家族的掌舵者,外祖母是克里斯蒂娜.卡拉斯.奧納西斯(20世紀船王奧納西斯家族唯一繼承人),在20世紀初期,奧納西斯家族富可敵全歐洲,比洛克菲勒家族還要光芒耀眼。近一個世紀希臘因為陷入美國攪動的債務危機和技術創新停滯的重大缺陷,奧納西斯家族在迅速的瓦解和衰落,但是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曾經輝煌時期攢下的家底竟然讓這個家族的主幹揮霍到21世紀,可想當時他們家族曾經在世界航海業的掌控地位。
亞度尼斯的管家找到了法國對外安全總局的副局長,把徐斌和祁陽二人從戴高樂機場的私人VIP通道給接了出來,他二人直奔背部城市裡爾,把托執行李仍在了機場,等待海關的安全檢查。
白嬌容和飛機師順著公路的方向走,路過的一個貨車載上了他倆,而他倆只能謊稱自己是一對扶桑國夫妻,說著日語,在野外打起來,其中女方摔斷了胳膊。她們渾然不知大貨車並不是開往裡爾市而是開向距離里爾市僅有80公里的敦刻爾克市,他們降落的地點其實離敦刻爾克已經非常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