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斌揉揉眼睛說:“中國有一句古話叫做有路不走水,就是因為我是造船的,所以我才更瞭解水路的弊端。如果我是對方,斷不可能選擇對手最強大的優勢方面硬碰硬。他們肯定會走空中路線,至於最後的目的地是哪,這個真的是很難猜。誒呀!”徐斌猛的一跺腳說,“我怎麼忘記了一個人,快,給汪擴那個傢伙打電話,讓他出面,幫我跟荷蘭航空聯絡!”
祁陽看了一下手錶,才凌晨四點左右,“好!這個點對方會咆哮吧!現在打過去要是他問我詳細情況我要不要回答?”
徐斌摸摸下巴說:“你告訴他,就說莘迪被人給擄了,他要是不出力,明天就讓老葉撤資,他肯定麻利的給辦!不需要客套話!”
汪擴的私人電話知道的人並不多,但是他私人電話到了夜裡從來不關機,物流這個行業沒有休息的日子。他被祁陽大助理嗡嗡嗡嗡的電話給轟炸醒了,當聽見祁陽自曝門戶的時候腦子就立刻精神了,他轉醒之後問到:“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走私毒品了還是運炸彈被抓了啊?!”
祁陽省去了一大堆囉裡八嗦的話直接去開門見山的表示能不能幫忙,汪擴一口應了下來說,這事如果都幫不上忙那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不用找他了,他表示立刻馬上讓手下的人利用自己的資源去找阿姆斯特丹機場經理,讓杜玉霖去跟他們對接,別費力氣去黑他們的系統了。
一個大國的運輸購買力真的是能讓一個小國跪地不敢得罪的趨勢,即便是在過去擁有海上馬車伕之稱呼的荷蘭,現在歐洲最大港的第一把交椅也轉讓給德國漢堡港了。
汪擴一出馬果然效果拔群,儘管荷蘭距中國有6個小時的時差,阿姆斯特丹機場總經理助理與汪擴有私人交情,她連夜趕回機場私自調取了私人飛機出入境起降記錄,在天朝時間5:30證實林昊的飛機與6月3日上午從阿姆斯特丹經停加油後飛往德國法蘭克福機場,但是之後的行程無從獲知,要聯絡德國的航站樓。阿姆斯特丹機場登記資訊是不算機師,乘機旅客共四人,他們申請了私人飛機專用經停通道,這四個人都沒有下飛機,是機場地勤派車去進行經停檢查後等待了三個小時後直接又起飛的。負責接機的地勤早就下班回家休息了,所以具體的情況還要等。
徐斌接到杜玉霖反饋回來的訊息之後,又繼續給汪擴打電話讓他聯絡德國法蘭克福的機場。
汪擴想都沒想就在電話裡回答他說:“在阿姆斯特丹的話還好說,頂算是在朝中有人。如果是確認去了德國,那難度一下就大了。德國人不僅非常嚴肅而且還較真,他們不吃咱們中國人迎來送往這一套,對於私人資訊管理這一塊,只會高於其他歐洲國家不會低於平均水平。雖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可是人家是歐洲大國,一天光旅客的吞吐量就800多萬人次,還不算貨運,我就是關係硬,在這種侵犯公民隱私權利的事情上也未必能行得通,更何況還有比我關係硬的多的物流集團。我會盡力去試試,不過需要多點時間。”
徐斌回答說:“好,兄弟夠義氣!日後江湖有難儘管來找我!”
汪擴在S市看看窗戶外面的天氣說:“S市這邊要下大暴雨………不過這個人膽子也真夠肥的了,這可能是全國首例透過私人飛機綁架婦女兒童的,你報警了沒啊?”
徐斌覺得嗓子發乾,咳嗽了兩聲說:“發現的第一時間就報警了,在帝都報的,G市這邊沒報警,我這在我老婆家裡搜她過往的資訊資料呢,要是在這邊也報警了有很多商業機密不是都得外洩?如果這正好是對方的目的那不是正中下懷了嗎,而且帝都那邊屬地管轄,已經有國.防部的高手在幫我了,只是他們還得去追查另外一個人,名叫安瀾的,你認不認識?”
汪擴坦誠的回答:“我不認識,這人是幹嘛的?”
徐斌回答:“駭客。璇璣閣你聽說過沒有?”
汪擴繼續說:“啥?旋氣閣?搞天氣預報的的嗎?…………”
徐斌滿腦袋黑線…………“有新情況咱們再聯絡,德國那邊就拜託你了!”
汪擴承了情就放了電話。
緊接著徐斌從冰箱裡拿出來點吃的東西,把早餐打發過去,緊接著江尚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他透過強大的政法系統關係聯絡到了天朝住派德國的國際刑警組織成員。江氏在G市的親屬是3號的下午知道的訊息,即便是著急,出了國境一切都變得無比的麻煩,有勁也使不上說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江尚在電話裡面說到:“現在咱們手裡沒有直接證據能夠證明施害方是誰,所以還要看德國警方能不能協調配合。”
徐斌很不解的問道:“綁架罪他們還能不受理麼?是不是還需要領事館的人幫忙?”
江尚立刻回答說:“德國當地警方他們不會直接受理,這首先涉及一個屬地管轄的問題,因為案發的地點在帝都不是在法蘭克福。其次是證據鏈條不足,德國是純大陸法系國家,綁架罪的客觀認定要件跟天朝完全不一樣,他們不像英美法國家是以判例為準,他們是以‘公民人身自由’為客觀要件,咱們只掌握了訊息,沒有掌握在阿姆斯特丹經停並她人失去人身自由的實際證據,要弄到那些東西加錄口供同樣時間也不會省多少。而且,而且再加上沒有利害關係人在哪,扯不上什麼公民權利,加上他們自己國內接連新出了幾個槍擊案,國際警察的警力本來就不夠,只怕是沒上升的國際恐怖分子的級別,他們基本不可能有餘力搭理。這都兩天了,你還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要什麼,以我之見,先弄明白他們是誰,有什麼目的,才能知道人能不能活著回來…………”
徐斌當然也知道江尚說的最後一句話才是最重要的,偏偏對方在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和目的上不是一般的有能耐,他已經把每條後路都想好了,這人到底有多精?這種憤恨的火焰衝的他腦袋疼。他不能讓自己的身體狀態變得更差,他必須睡一會,因為秦氏老太爺在今早3點鐘嚥了氣(6月4日),秦松終於聯絡上江天衣的母親,她在從尼泊爾趕回G市的途中,路上斷斷續續的沒有什麼訊號,所以只能等她人回國,他有非常多的事情要問這位丈母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