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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當家

惡行滔天的狗男女把徐斌和貝兒用撕開的床單裹好放進浴缸裡,緊接著就開始放水。情婦因為不忍心看下去貝兒瘋狂的叫喊和掙扎催促著男人快點離開酒店。男人塞住了貝兒的嘴巴之後關上了房門。

在這個時候,裝作昏死的徐斌睜開眼睛。

如果你們見過古代宮廷裡裹著棉被送往皇帝寢宮的妃子你就能理解這兩個孩子想要掙脫裹在身上的床單有多麼的困難。尤其是床單在打溼之後,伴隨著身體的扭動就會纏的更緊。徐斌從小就生活在大富之家,所以接受過萬一被綁架時的培訓,他知道,只要不拼命掙扎,繩索就不會捆的很緊,那樣掙脫也就容易。而現在被裹住的這種情況,他實在沒有主意。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酒店的水龍頭就像開閘的洪水一樣狂奔著,好在天無絕人之路,這兩個人情急之下也沒有考慮的足夠周全,貝兒和徐斌的牙齒還足夠尖利,而且貝兒的身體要比徐斌靈活。在困縛的成功率當中,床單扯成的繩子掙脫率達到90%,貝兒率先突破了一個小口,並用扭曲的身子拔掉了浴缸的塞子,水位直線上漲,裹覆的床單也不像才開始沾了水的時候那樣緊,十分鐘之後,他們兩個人終於脫險,在逃出浴缸的瞬間,徐斌一把拉住跌倒在浴室地上已經嚇得腿軟了的貝兒,衝出了客房。

巨大無比的賓館樓道中沒有任何客人在,全身溼透的兩個人跑到了威尼斯人東翼大堂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午夜的零點中,徐斌非常冷靜的吹著威尼斯人酒店裡的中央空調,貝兒在渾身上下的打哆嗦,他們兩個人都非常害怕,也不敢找到任何人求援,只能漫無目的的跑出威尼斯人酒店。燈紅酒綠、五光十色、醉紙迷金的澳門夜晚,讓徐斌和貝兒兩個孩子暈頭轉向。賭場執行的免費穿梭巴士已經停運,道路上只有零星的計程車在移動。他們又不敢回到任何酒店裡,於是在賭場外最亮的幾座大樓之間來回的移動。

在澳門威尼斯人賭場中心,還有兩座大型的賭場,四個酒店,分別是新濠天地、永利皇宮、威尼斯人四季酒店、以及百利宮。但是他們兩個哪個都不敢去,在威尼斯人十字路口的對面,有一所大學,叫做澳門科技大學,這兩個孩子沿著學校亮燈的路線鑽進了澳門科技大學圖書館中。大學圖書館偶爾會有不上鎖的時候,貝兒和徐斌碰到了週六日沒有閉館,他們找到了二樓迴廊有沙發的地方躺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早上起來,圖書館的學生陸續進到讀書館學習,兩個孩子在二樓偏僻的沙發角落醒了過來。有了前一天的經驗和教訓,他們決定在人流湧動的時候回到米高梅酒店拿上行李馬上回家。在政務11點左右的時候,徐斌帶著貝兒來到米高梅酒店大堂,並告訴大堂管理他們丟失了房卡,回到房間的兩個孩子收拾了自己的行李退房。徐斌又要求大堂經理用徐斌的信用卡為他定了機票。

徐斌不知道貝兒能不能安全的回到深圳,他把他的行李放到了米高梅大堂,然後同貝兒一起坐著免費的穿梭巴士,坐車去了澳門的擺渡港。徐斌用信用卡為貝兒買了船票,並在港口與貝兒道別。分別前,兩人還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並約定以後要繼續經常聯絡,他們約好了等有更多零花錢的時候要一起去迪拜旅行。貝兒跟他拉了勾勾,上了最近一班通往羅湖港的船。徐斌看著貝兒上了船,又坐著免費的穿梭巴士回到米高梅酒店,並用讓酒店的服務計程車送他去澳門機場。(他並不知道他所去的澳門港口同時有免費的穿梭巴士可以到達澳門機場,同時澳門機場距離澳門港口很近,同時都在填海的氹仔區,所以他沒有帶上他的行李。)

乘坐航班回到S市的徐斌立刻用他的手機給管家打了電話,管家告訴了他的父母用最快的速度去接回了孩子。之後就是他興高采烈的描繪他這趟波瀾壯闊的旅程,起初徐斌的父母根本不相信在他身上發生的這些荒謬的事情。後來即使是看了徐斌的微單相機上的簡單的蝴蝶的照片也無法相信,再後來他們確實的瞭解了孩子乘坐的飛機,入住的酒店,以及信用卡賬單資訊之後差點沒嚇個半死。徐斌的父母因為雙方都疏忽照管孩子而打的不可開交,從這次事件之後,徐斌的父母帶著他看了很多次心理醫生並強制性的要求他與貝兒斷絕聯絡。

徐斌一直認為是自己的原因導致他與貝兒中斷的聯絡,最開始他們是在企鵝郵箱認識的,後來轉輾到GMAIL。在那段驚心動魄的澳門遊過後臺灣遭遇超級颱風的海底光纜發生斷裂,GMAIL的網路在修復光纖花去了半年的時間,修復後Gmail的代理被限制,郵箱中的內容全部都被清空,資料無一留存。徐斌又偷偷恢復使用企鵝賬號聯絡貝兒,可是從此貝兒音訊全無,再無任何聯絡。

徐斌從沒有放棄過尋找貝兒,因為貝兒是他童年記憶中最神奇、最鮮活、最可愛、最美好的化身,她給徐斌帶來了無限的想象和快樂。成年之後,他擁有了更多資源,這時候他僱傭了大陸最烈害的駭客及偵探查詢深圳市所有同齡孩子的檔案記錄,在全域的搜尋之後仍然找不到關於貝兒的任何音訊。在那之前,他還三番五次的前往迪拜,以希冀那茫茫人海中偶遇的可能,均以失敗告終。

徐斌很坦然的將他這段無比神奇又不可思議的經歷完整的告訴了江天衣,在閣樓上,她倆坐了一個小時之久。

江天衣聽完之後,拿起手按在徐斌的腦袋上說:“你今天也沒有發燒啊?”

徐斌握著江天衣的手似是很激動,又慢慢的恢復理智和平靜:“你真的沒有任何關於曾經跟我在一起的任何印象嗎?不用回憶那些被打的糟糕片段,就是我們遇見時在蝴蝶館,在米高梅的經歷,完全都沒有嗎?”

江天衣使勁的搖頭,她抓起電腦桌上的紙巾擦擦汗說:“我從來沒有去過澳門米高梅,就算是威尼斯人賭場印象都不是很深,我只去過一次,就是在那年農曆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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