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泡燒了?”沒有了燈光,整個大廳陷入了一片黑暗,楊振言幾步退回到牆邊,手在牆邊處摸索起來。
沒幾下,楊振言的手就摸到了一條燈線,楊振言家用的是燈泡,而這種燈泡的開關是一條線,只要往下一拉,燈泡就會亮起來,再一拉,就是熄滅。
只是,這一次,楊振言拉動電線,那燈泡只是閃了一下就滅了,而楊振言的手裡卻是握著一截電線,那燈泡的電線卻是斷了。
“這楊老四,給弄的什麼電線,才換上沒一個月就斷了,下次村裡的魚塘,要考慮換一個人承包了。”楊振言自語了一句,他家裡的電燈和電線,都是楊老四給安裝的。
楊老四是一位電工,靠著給村裡人家安裝電線之類的活,這幾年存了一點錢,便開始承包村裡的魚塘,但村裡就那麼開口魚塘,想承包的村民可大有人在,僧多粥少的情況下,他這個村長就有很大的話語權了。
楊老四也是一個聰明人,知道要承包魚塘,只要楊振言答應了,事情便是成功了一半,因此主動上門給楊振言家安裝電燈電線,不但沒收錢,還保證壞了他就幫忙修。
雖然沒了燈光,不過楊振言還是藉著對家裡擺設的熟悉,摸黑走到了大廳的桌子前,從那搬來了一張凳子,放在牆邊電燈線下面,然後站了上去。
站了凳子之後,楊振言的手在牆壁上再次摸索起來,半響後,終於讓他摸到了一根細細的東西。
“奇怪,怎麼電線繩變得這麼細了?”楊振言自語了一句,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手裡攥著的要比先前的那根電線繩細了許多。
“難道是因為剛剛拉扯斷了之後,這電線繩被拉細了?”
楊振言只能這麼想了,當下直接是往下拉,然後,他這拉,卻發現繩子紋絲未動,根本就不是電線繩那種帶有彈性的感覺。
“怎麼回事?”楊振言皺起了眉頭,從懷裡掏出了打火機,打了起來,只是,一縷火苗亮起還不到一秒,上面突然一股冷風出來,打火機的火苗瞬間熄滅。
這股陰寒的冷風,不止是吹在了打火機上,也迎面撲向楊振言的臉龐,楊振言臉上的肉顫抖了幾下,這股陰寒的冷風,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有一個人在他的上方朝著他吹氣。
“啪!”
楊振言再次打著打火機,這一次,打火機的火苗卻是沒有熄滅,楊振言臉上露出的笑容,就著火苗朝著自己手上抓著的東西看去。
然而,這一看,楊振言整個人就愣住了,他手上攥住的哪裡是什麼電線,而是一撮黑色的髮絲……順著這縷髮絲,楊振言身軀顫抖的將視線朝上轉移,卻剛好和一張臉給對上了。
那是一張被散亂的黑色秀髮給遮擋住半邊的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然而,即使只是露出了半邊連,楊振言也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張臉,這張臉他太熟悉了,這一年來,好幾次夢中都會出現這張臉的主人,然後他就被噩夢驚醒。
“李……李……一依!”
楊振言整個人的身軀都在顫抖,艱難的吐出這三個字後,卻是猛地向後栽倒,原來他腳下的凳子因為重心轉移而翻到了。
砰!
楊振言和凳子砸在地上的聲音響起,只是,如此重的聲響,卻絲毫沒有引起這房子裡另外一個人的注意,楊振言的媳婦在臥室內,依然是睡得十分安詳。
“你……你是人是鬼!”楊振言顫抖的看向倒懸在天花板上的李一依,問道。
“你已經死了,你是鬼。”沒等李一依回到,楊振言就自言自語的回答了自己。
而此時,李一依也從天花板上漂浮了下來,就這麼靜靜的站在楊振言的面前,蒼白的臉面無表情的盯著他,一言不發。
“李一依,李老師,不是我害死你的,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要來找我啊,你去找他們啊。’在李一依這種無聲的注視夏,楊振言的雙腿抖個不停,根本就沒有力氣站起來,只能是這麼一屁股坐在地上,朝著李一依哀求道。
“你的事情都和我沒關係,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而且我這樣做也是滿足了你的心願,那些學生可以更好的學習,我特意去縣裡請了老師來給他們上課,還向上面申請了專項教育金,我還去說服那些村民,讓他們把孩子送往學校。”
楊振言不停的說著,然而李一依的表情依然是沒有一點的變化,半響後,就當楊振言說的口乾舌燥的時候,李一依終於開口了。
“你為什麼要和他們狼狽為奸,你該死!”
“不要啊。”聽到李一依的話,楊振言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快,連忙辯解道:“是他們要將你的屍體丟進那井裡的,我不過是看到悲劇已經發生了,不想再節外生枝了,而且這樣不也很好嗎,你生前還有完成的心願,我都有在替你做,你要報仇,就去找害你的人,不要來找我,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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