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縷的香花從天空飄下,落在秦宇的肩上,落在六祖的身上,落在下面眾人的身上。
“醒來!”
六祖一聲輕喝,這一聲輕喝傳入下面眾人的耳中,不吝於一聲當頭棒喝,臺下之人紛紛從感悟之中醒悟過來,當這些看到身上的香花時,再看到上空正在飄落下來的香花,一些瞭解過水陸法會的信徒們,一個個臉上露出狂熱的表情,朝著高臺之上的六祖跪拜。
十里飄香,真佛傳法,凡聆聽之人,百病消災,這是水陸法會第一屆舉辦之後,某位大師留下的評論,這些信徒都是虔誠的佛教徒,都聽說過這句話,當看到上空的香花,這些信徒已經把臺上的六祖當做真佛了。
現在,這些信徒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寺廟的高僧會坐在下方,和他們一樣聆聽臺上的法師誦經,原來這高臺之上坐著的竟然是真佛,真佛面前,那些大師也只能算是信徒。
“謝祖師解惑。”
“多謝六祖傳法解惑。”
第一排明生法師還要其他寺廟的法師,全部站起身,恭聲向高臺上的六祖行佛禮,六祖笑看眾人,手一指其他六法壇,道:“爾等登壇吧。”
水陸法會,共有七罈,每一罈都要有法師在上面誦經,誦唸的正是六祖先前開口唸到的那六本經書。
明生等法師得了六祖的法令,沒在猶豫,很快,其他六座法壇都有了一位法師上壇講經,一時之間,整個廣場梵音繚繞,眾多的信徒分批坐在七個法壇下面,當然,人數最多的。
還是六祖下方的法壇。
只是,六祖唸誦完起始經文後,便開始了閉目入定狀態,一動不動。
這讓那些想要再聆聽六祖講經的信徒們有些失望,最後只能無奈的轉移到其他六壇去。
不過,這可苦了高臺之上的秦宇,六祖可以一坐一整天,但是他不行啊,此刻,秦宇眼顧四盼,就是想找一個地方溜下臺去,他在這,尿都有些憋急了。
“小友可自便離去。只要落日之後,回到這法壇即可。”
六祖沒有睜眼,但卻像能看到秦宇此時的狀態,開口說道。
聽了六祖這話,秦宇如逢大赦。
向著六祖告了聲歉,飛快的溜下法壇,朝著一旁的解手的地方走去,只是,秦宇沒有看到的是,當他溜下高臺時,有兩位女人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其中的一位緩緩的跟了過去。
“舒服。”
從解手的茅廁出來,秦宇爽快的呼了口氣,坐在六祖身旁雖然對於他的境界感悟確實是有幫助,但是實在是太枯燥了,埋頭苦修這種事情,秦宇覺得還是留給那些高僧去吧。
這樣的修行不適合他。
“相比起佛教弟子,道教弟子就要幸福的多了,可以娶妻生子,這兩種完全不同的修行路,各有千秋。到底誰更好,還真是說不清。”
秦宇搖了搖頭,這問題現在還不適合他思考,正當他準備朝原路返回的時候,一抬頭,卻看到了冷柔站在了他前面不遠處。
“冷柔?你怎麼也?”
秦宇有些驚訝,冷柔怎麼會出現在光孝寺內,難道她也是一位信佛者,不過秦宇心裡覺得不可能,要是一個信佛者,不可能當初還會做那事情,在佛規中那可是大戒。
“我陪院長來的,院長是虔誠的佛教信徒。”
冷柔開口給秦宇解釋了。
“哦,原來是院長啊。”
秦宇點了點頭,這才覺得正常,不過,剛點過頭之後,他的表情突然一下子給愣住了,看向冷柔:“院長來了,那看到我了?”
“看到了,院長還問我,不是明明說你出差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冷柔如實答道。
“那你怎麼回答的?”
秦宇緊張的問道,要是冷柔回答的不好,這演戲不就是要被拆穿了嗎。
“我胡亂編了一個,不過院長不信,院長她早就猜出來了,只是故意不說而已。”
冷柔手將額前的秀髮往上縷了下,這個動作是她每次心裡煩躁的時候,下意思的小動作,不過配合上她的嫵媚相貌,落在其他男人眼裡,就是無限風情了,至少眼前的秦宇都有些忍受不住的輕嚥了下口水,將目光轉向了一旁,不敢看向冷柔。
“這真是一個妖精,一個下意思的舉動,都這麼的充滿了嫵媚氣息。”
秦宇心裡嘀咕了一句,眼睛沒有看向冷柔,直接開口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既然已經被拆穿了,那麼也就不需要再和冷柔扮演情侶了,想到這,秦宇鬆了一口氣,欺騙一位善良的老人,秦宇心裡也是有一些愧疚的,雖然,這個欺騙是帶著善意的。